亮悦耳却带着些许懒散的意外，故意拖了语调，仿佛撩人的刺般勾人心弦。

    几个定力不够的修士不由红了脸，被同伴嗤笑。

    方家弟中围坐的方皓然微微皱了皱眉, 抬望向那边的一幕。

    那公哥脸上有几分不自在，但仍然撑着，“不过是个小倌，也敢和我这样说话。”

    黎砚这是真的笑声了，那双漂亮的桃微微眯起，他伸手抚了抚旁珩绷的背脊，他的神看起来仿佛要将他剥骨一般, 带着最原始野兽毫不掩饰的嗜血戾气。

    “镇静。”他轻声安抚：“至少别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珩大概也听懂了黎砚的话，绷的渐渐放松，哪里知那公哥听见黎砚的笑声，以为他在嘲笑自己，自觉面受损，大声囔囔：“男人的滋味如何，端王想必也满足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朝黎砚摸过来，边站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，给了他不少底气。

    正嚣张得意间忽然觉手被人用力住，力度大到他疼的面孔扭曲，不由：“谁！快给我放开！你们不睛啊！”

    黎砚轻轻瞥向替他解围的人，眉俊朗冷冽，鼻薄，背负剑，一袭白锦纹袍，正是方家少家主方皓然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还请谨言慎行，有句话叫祸从不知听说过没有。”

    那公哥尖的瞥到他背后的剑，再联想到他上的袍，哪里还不明白他的修士份，珠一转，有些不甘的收回手，讪讪：“今日就放你一，改儿去南羽阁，要让你跪着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后便在一众家丁的簇拥离开。

    珩望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湛蓝的瞳孔逐渐幽。

    黎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，笑着：“去吧，早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珩得了允许后，俊的脸上绽轻快的笑意。

    望着珩离开的背影，方皓然脸上若有所思的神，“那位小公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让他买些东西去了。”语罢，又轻声笑：“还没谢过真人手解围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方皓然，犹豫了一会，又：“我看公有些面熟，兴许从前见过。”

    黎砚懒洋洋的瞥了他一，“也许吧，我记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这样糊不清敷衍的答案明显让方皓然皱了皱眉，但他最后还是抿了抿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，珩才回到黎砚边，黎砚抚上他微凉的银灰发丝，轻声：“乖孩。”

    方皓然看这一幕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，“公这鲛人是从何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