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能完全回忆起接来的路线。穿过空无一人的小路，前是焦黑枯枝丫组成的黑暗树林，在枯萎藤蔓的缠绕，隐约能看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雕铁门。

    没有了阻拦，姜永推开铁门，走了墓园之中。曾经隐藏弑神之弓的纯白枯井依旧矗立在边缘，两侧的艾洛斯树。现在好似正值期，艾洛斯树上满是蓝紫的朵，如丝如缕，仿佛瀑布般垂落树枝。在传说能够收纳人的灵魂的神树，矗立着一名女。

    嘶嘶。

    最惨不忍睹的是它脊背上半透明的翅膀，风蛇的翅膀瑰丽迷人，在光能够反五彩的光芒。但现在，那对羽翼却宛如烂菜叶般散发难以忍受的恶臭，灰绿踏踏搭在侧，就连骨骼都完全腐烂，再也没有飞起来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布布，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被困在树上的少女疲倦不堪地睁开，瞳仁同样是金的，毫无半分。相对于人类，她现在更近似于植或者妖之类的存在。看向姜永，少女缓慢眨了眨，这简单的动作也无比困难。竭力勾起嘴角，少女微歪着，声音是与容貌完全不符的

    就在毒牙尖端已经快要碰到姜永时，墓园里终于传一个疲惫苍老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，最后乎意料的，姜永毫无敌意的蹲，向密林轻声呼唤，语气温和：

    “布布。”

    “艾莉……”

    或者说，她是被灰藤蔓完全束缚在树上，几乎要与树木为一。女半□□，的虚幻。灿金的发丝好似须般垂落，堪堪遮住略微鼓起的脯。虚空母的气息从她上传来，与此同时，那若隐若无的契约也到了终。

    刺耳的蛇信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，庞大黑影退后一步，将毒牙从姜永上挪开。直到这时它的外形才真正完全显来。这看起来是一成年风蛇，将近有数十米的躯原本应该是青蓝，但现今已经染上了斑驳黑印。黑暗侵蚀已经渗到脏，就连蛇瞳也现一块块的黑斑。

    踏黑暗的领域，微不可闻的腥味弥漫在空中。姜永忽地侧躲过袭来的毒牙，漆黑剧毒滴落，将地面腐蚀一个个凹坑。见一击不中偷袭者重又隐藏起来，没有半分声响，只是若有若无的腥味暴了它的存在。姜永并没有拿默语者之刃，甚至没有龙化。

    他又呼唤了一声，被黑暗完全污染的树林中终于传窸窸窣窣的声响。只是一瞬，冷风携重渗人的腥味陡然袭来，大的黑影直接扑向姜永！他一动不动，甚至连脸也无半分变化。对着迎面袭来的致命毒牙，姜永甚至有心抬手，摸了摸它侧面腐蚀漆黑的鳞片。

    看着已经大，但容貌依稀熟悉的少女，姜永哽了哽，的话一时间竟说不来。末了溢一声绪复杂的叹息。

    并没有半分回应，丛林翳地连风似乎都不会发半分声响。姜永依旧待在原地，他伸手缓缓向前，脸上没有半分不耐。

    “布布，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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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显然这条风蛇期忍受化的痛苦，猩红蛇瞳几乎全被疯狂嗜血充满，好似已经失去神志。但即便如此它也乖顺地听从主人的命令，盘卷起腐烂的躯，风蛇忠实守候在门，蛇搭在栏杆上，就好像一尊死寂不会动弹的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