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神。

    世界唯一的神。

    安格斯瞳孔放大，脸上恍然满足的笑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他向前伸手，去拿自己的神杖。但神杖却仿佛了一般，越来越远。越来越远。他要神杖，他要自己的神杖。安格斯心中嘶吼焦急，用力向前够去……

    噗通。

    安格斯直的倒在地上，崩开四分五裂的脸青黑一片。他就这样死了，着成神的梦，再没有气息，脸上带着恍惚的笑意。

    生于血脉，死于血脉。

    停留在虚无城堡中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，姜永面无表地走到近前，在他的尸旁蹲。风蛇布布也已经死了，它被污染实在太久，黑暗侵脑髓，无药可救，只能最终成为无意识的城堡傀儡。它是狠狠咬着安格斯死的，躯将他完全缠绕，就好像当初小风蛇依恋绕在艾莉上一样，再难将两者分开。

    姜永抬手在布布尸上一捞，捧了一条半透明的纯白小蛇。它看起来还没有手掌大，盘成一圈呼呼大睡，发丝细的蛇信吐在外面，好像正在什么梦。抬看向天空，姜永目光冷冽淡漠，似乎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“神……吗？”

    他嘲讽勾了勾嘴角，似乎掀起半分冷笑。就在刚才，安格斯死亡的时候他脑海中多了一段字样。从今以后他将成为虚无城堡的主人，包括城堡的一切，全都是他的所有。而作为完成任务的斯威伏特一行人，只是得到第三层考的优先权。

    这是永恒之塔对他杀死安格斯的奖励，最终那个人还是被算为死在了血脉反噬。过去的欺瞒，曾经的野心全都成了过往云烟。姜永忍不住会想，神将虚无城堡作为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在神的睛，安格斯真的能够成神吗？这一切是否早就在它的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它会允许旁人成神吗？

    嗤笑一声，姜永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领域。硕大的虚无城堡凭空消失，引起早就被传送到外面的人一片哗然。第一个完成任务的斯威伏特等人这段日不好过了，即使有卡斯托里公主护着也绝对会被盘问许久。此时的姜永却没想这么多，回到领域，前一亮。就见原本属于黑暗的那片区域又扩大了千百倍，正中央矗立着一栋巍峨城堡。

    城堡前面是大片的海，虚空之绚烂绽放成金海洋，风来拂过浪，隐隐有悦耳铃声传来。艾莉徜徉在海中，怀中抱着一大捧笑的烂漫幸福，发丝间沉睡着半透明小风蛇。由于没有接受躯，艾莉的灵魂中还残存虚空母的烙印。这片海是姜永卡牌中的虚空之主动为她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