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峥抬手住他的角，明明是微凉的，却得他心一疼。

    被安杨那么一闹，两个人错过了开场时间，去时电影已经播映了将近十分钟。斯屹举着爆米弯着腰找座位，就听边传来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：“斯老师？这么巧？”

    斯屹手一抖，险些把爆米扣去，他现在最害怕听见“好巧”两个字，年不利，门撞鬼，他今天碰见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斯屹抬手抹了把脸，笑着：“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那副样很可怕？脾气一上来都不住，像发了狂的动。我知这样不好，可我控制不住，一看见别人靠近你，我就……医生说这是心境障碍，也叫双向障碍，抑郁和躁狂混合发作，激动暴怒、敌意明显，甚至会现破坏及攻击行为。这病没有什么立即见效的好方法，只能一调理，我已经在吃药了，也会尽量去改，去控制，你千万，千万不要怕我……”

    闹喧腾的商业街，周围来来往往，俱是行人，池峥突然张开怀抱，将斯屹抱住，箍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（10）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扯住池峥的衣摆，在池峥肩膀上蹭了蹭微的角，呼里带着重的汽，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孩。

    光线太暗，斯屹又稍稍有近视，他坐在座位上，眯着睛认了好半天，才认跟他打招呼的人居然是隔班的数学老师，名字非常省笔画，叫郑一。

    池峥在斯屹背上轻轻拍了拍，他看不见斯屹的脸，只能听见他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，哽咽着：“我真的很害怕，怕自己会变成池远军那样的人，满暴戾，神里全是凶狠的味。医生说这病有一定的遗传因素，原生家也是重要原因，我总是梦，梦见池远军浑是血，站在我面前，对我说我是他的儿，早晚有一天会变得和他一样。”

    郑一比他大四岁，是班主任，格开朗，混成了孩王，天天跟学生一块被主任骂，很有意思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无论存在还是毁灭，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，都有我陪你。

    池峥微微低，嘴蹭过斯屹的耳廓，极短暂的一个瞬间，却让斯屹脑中轰然一震，有被疼的觉。

    池峥的动作和表都太自然，在旁人看来，不过是宽厚的兄在安闹脾气的弟弟，没有任何旖旎或暧昧的觉。

    不断有人自边路过，有人好奇，有人窃窃私语，也有好心人主动询问需不需要帮助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没什么新八卦，池家那故事被挖了来，成了佐餐的新段，故事都编排好几个版本了，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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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会陪着你，和你一走过暗夜，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说到最后时，斯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的味，他低的瞬间，池峥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手背上，的，的。

    自家闹事事件后，斯屹跟同事的关系就变得不咸不淡，家嚷的那句“跟杀人犯一母同胞”，相当于撕掉了斯屹上最后一伪装，他终于可以坦然地展冷漠孤的面孔，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池峥将斯屹的手指握掌心，握住，他的声音微沉：“你是斯屹，从姓氏到格，都和池远军没有任何关系，你会有更好的人生，更好的生活。不过生病而已，没什么可害怕的，又不是绝症，终有一天会治愈的。哥哥在呢，不论发生什么，我都在你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