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？没有勇气说来吗？

    他要……辜负了系统的期望吗？

    不，他答应过系统的。

    要学会面对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，小沙，你终于醒了。”安慈见到贺沙醒来，兴坏了，忙抱住贺沙，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泪痕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妈，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该这样。”贺沙看了自己被包扎的手，有些无力地撩过安慈的发。

    安慈泪又啪嗒啪嗒落了来，“你还活着就好，你还活着就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，别哭，”贺沙苍白的手颤巍巍地去安慈的泪，心里泛着苦痛，又微微犹豫，却很快被一决替代，“我有件事，想了很久，要跟妈说。”

    安慈止住了泪，一个微笑，“你说，不是什么事，我都会好好听。”

    贺沙垂眸，眨了眨，没什么血的嘴嚅动着，他的声音很沉，带着些虚弱，却能听一很认真很认真的意味：

    “我有一个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沉浸在自己的声音、自己的语句中，每一字每一顿，都用尽了心里的那力量。

    病房外走一个人，脚步声很轻，步伐却很急，在听到贺沙的那一句话时，又慢慢放缓，停了来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安慈印着泪痕的脸上一片欣喜，几分柔和，“那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，但小沙不要太为所困，以后会遇见更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没有失恋。”贺沙微微抬，目光闪动，“我喜的是一个男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安慈原本缓和的脸僵住，上严肃严肃起来，“小沙，别跟我开玩笑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开玩笑，我是说真的，我喜男的。”贺沙依旧认真，虚弱的样带着一定。他认定要说这件事了，不结果如何，他都得说来。

    “小沙，算妈求你，别跟妈开玩笑了好吗？别开这个玩笑，我不准你这样！”

    安慈的脸染上一丝恼怒，语气越来越激动，“我不准！你喜谁不好，偏偏喜男的？我真是白生你这个儿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喜，这个谁都改变不了，我也不想……祸害人家姑娘。”

    贺沙抿，心中越来越刺痛，母亲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，可是……真正面对，真的好痛，痛到他想要回到，那个充满血的浴缸里。

    “贺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