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个说法，我也就成全你们。”

    他坐，招呼侍女沏了杯茶，一杯茶肚后方定心神，摸着那茶垫，声音苍凉：“我不去，不是无无义，而是我愧对于她，不愿让她见到我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在场的人都默然了，麒麟也没刚刚那么激动。

    只听应龙继续说：“当年，天女魃在我们当中算得上一个传奇，她虽为女将，却骁勇善战，她虽无造反之心，但黄帝当时怕极了她，对她生了恻隐之心后就派我去守着她，也算是一监视吧！我开始的确当一个任务来，可惜，日久了，我却不由被她的丽善良所引，关于造反之心，她绝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如实向黄帝禀报后，黄帝那段时间便安心了，也不再过问我。在那之后，我和天女过上了一段幸福的神仙生活。”应龙回忆起这段时嘴角不自觉挂着笑，倒是显了几分人味，“但后来，黄帝和蚩尤大战，天女虽是骁勇善战，但也寡不敌众，我将她从战场上救来后，她已遍鳞伤，那时，女娲拿了一个神果给她，当然吃神果的后果是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天女后来胜了，但也不能再返天，而后就如同你所说，在人间游。”应龙看向扫晴娘，“若是当初她没有吃那神果，该有多好！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才知，女娲那神果是黄帝故意让她给天女服的，我知后自当对黄帝和女娲失望透，但我就是再大本事，也应付不来他们的。他们怕我四张扬，给我封了神后放到这东海中，而后，我倒也娶妻生，放这段往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在场之人都面惊讶之，原来这其中，还有这样一段过往！

    连朔忍不住开：“你自当觉得对不起她，就更要去，不然你这一辈终究要在疚和谴责煎熬。”

    应龙看着面前这个一红衣说话并不客气的年轻人，也没责备他，只是轻轻念了句：“都过去了……这些年来，我过得好，也不想被那些不好的回忆惊扰到现在平静的生活，那些以前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！天女那边，是我对不住她了，但恕我无法过去。”

    话自讲到这个份上，再劝也无用了。

    扫晴娘垂眸片刻后到李半溪怀里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李半溪和连朔都没再说话,准备外面走，毕竟闭的效果没剩多时间了，他们还得快赶回岸边，人和狌狌还在那里等着。

    应龙王手一挥，对着麒麟：“你带他们去吧！这龙不好走，容易迷路。”说完便坐了。

    李半溪回看他，突然觉得他苍老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