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，开个小饭馆摆个小摊什么的，实在不行给家里田地帮忙也行，好歹多个劳动力。可偏偏那李旭又是个读过几年书的，自有一读书人的清和矜贵刻在骨里。

    他果然拒绝了这些提议，顽固不化到直接从父母家中搬去，直到最后父母也不劝他，只偶尔在他饿肚的时候扔铜板给他。李旭也是骨，就这么贫困潦倒地过了三年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，他刚帮一人家写完对联，拿了赏钱扭脚就跑去了酒馆，在店里喝了酩酊大醉后又提了一壶带上，边喝边往回家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李旭得比一般读书人糙些壮实些，第一看上去绝不会有人把他认成只会握笔杆的书生，而错当成庄稼人的况会更多些。

    “老……老……”李旭摇摇晃晃，脚步虚浮，嘴里念念有词又说得糊不清，“老是神童，四岁……四岁识千字，五岁……读百诗……什么狗科举……老……老可不稀罕那玩意！”说完往地上啐了一痰后又往嘴里了一大酒。

    多么俗的台词，光是听着就觉得这是个糙汉版“伤仲永”的故事。可今天要说的不是少年神童堕落成酒鬼这令人慨伤悲秋的节，真正关键的，是李旭接来要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李旭一边往嘴里倒着酒，一边骂骂咧咧，埋怨着世的不公，便觉前面一个黑影闪过，他努力睁开，发现前面有个黑的背影。

    天已经很晚，除了月光，各家各都已经关门熄灯了，在这特殊时期，谁也不敢门逛，生怕一个被了的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关于之前村里有人被成人的传闻，他也听说了，不过要说古往今来，胆最大就要数读书人，不然白娘怎么与许仙结为夫妻，宁采臣又怎么会遇到聂小倩。

    言归正传，虽然这骇人的传闻李旭多少从酒馆那群乡亲们嘴里听说了一些，但他向来讲究个见为实，所以一直都不信邪，只当是前几个死掉了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。

    而今晚，面前这个黑影终于让他知了，这个传闻的真实。

    这晚属于月初，月亮像枚镰刀挂在夜空里，有时还躲在云后，所以路上可见度不是很。可偏偏，李酒仙就借着这清冷又微弱的月光，看清的前这个黑背影者的正面。

    李旭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，不仅没二郎神的第三只，李半溪的，还因为年累月的读书把睛给看坏了，十米之外本认不谁是谁来。

    所以这人的五官他没看清，但他能看见那对泛着寒光的獠牙——那对獠牙尖利可怖，让人望而生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