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谁都放着她不，兴许她还能忍住，可温瑢这样

    温瑢当然也明白这一，颜绘现在的克制和隐忍只是暂时的，只是忍着，这样的痛恨不能磨灭。更何况，温瑢轻轻眯起睛——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。

    那迫切的想要保护某些人的愿望要烈到何地步，才能忍过烈火灼烧，彻底地毁坏后获得新生？这是狐祖都不得不敬佩的地方。

    颜绘牵着温瑢的袖，咬着牙，吐了几个恨不能碾碎的字：“我恨……他们。”她的声音极小，虚弱到连底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陆淮卿然大怒，“待本座即刻打杀了他们！”说着祭七明五火扇，扇上七明光卷起金红火焰，灿然夺目，直接盖过了往生城逸散的气。

    “理所当然的事，为什么不能？”

    温瑢心中大疼，低哄她，小姑娘泪忍不住，泪珠来打了致的脸。温瑢拿着纸巾一着脸，柔声：“怎么都不该咬自己啊。”

    世鬼王是最特殊的。

    她连忙用纸巾捂住脸，摇，“不，不要哄我了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抬起，漂亮的双血迹斑斑，泪在眶中打转。她向来最是活泼神，一天到晚招猫逗狗不停歇，什么时候过这表？

    不过说来鬼王也是借由涅槃之火重获新生的。

父母，只是两个跟这事件完全无关的陌生鬼魂？

    明明是受害的一方，到了最后却连怨恨都不能。温瑢脸沉了沉，扫一瑟瑟发抖的颜家人，闭了闭睛转回来继续哄颜绘。

    温瑢掉颜绘脸上的泪，笑：“乖颜颜，想哭就别忍着。”

    最初持的信念完全崩塌，还是这样不堪甚至令人作呕的姿态摆在颜绘面前。

    虽然黑红没有再向上蔓延，但也没有消失，在裙摆上游移。显然，颜绘心中还有挣扎。

    颜绘咬着，殷红血迹顺着她的角滴落。她不断劝说自己放过这件事，就是放过她自己，可是无论给自己多少心理暗示，她仍旧不能平息怨恨。

    温瑢：“颜颜，你可以恨。”

    赤红裙摆漫上雾般的黑，金线绣成云纹也渐渐染上血红。那红与赤红不同，是一不详的猩红。黑是怨恨，红则是杀意，向上蔓延时却又被金光压，那金光是颜绘灵力或者说是她的理智。

    颜绘这么大，每在那么多人面前哭过，觉得丢人，别过脸隐忍地眨了眨睛。听到温瑢的安，勉压去的委屈又翻上来。

    颜绘茫然抬起。泪还坠在纤纤睫上，滴不滴，看着就更可怜可。

   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。天经地义的事，就算法律不能严惩，也总得有个天理循环吧？既然都犯到了尊神上，还是叫他们明白什么叫“报应”比较好。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，温瑢低，小姑娘攥着他的袖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心生恨意。

    杜酌心中焦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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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算了，再看伤睛。

    然而当初守护的心越定，此刻的恨意就有多。

    狐祖连忙护着明澈往后退了数步，挥袖落一屏障，挡住温的凤火。七明五火扇上的火焰乃是凤凰涅槃所化，被祭炼了扇，煞气和威力更上一重。明澈这样的凡人之很容易被灼伤，他可得小心护着。

    “颜颜。”温瑢怜地轻拍颜绘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