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游彦替他将空了半晌的酒盏填满，我多年不提笔，生疏了不少，想来这画是有不少问题。”

    林觉摇：“我观画，笔法是其次，意境才是要。”说着，他伸手在那画上了，“或许你这笔法比起少年时未有，但你现在的心境却是当日的你无法企及的。”林觉仰，将杯中酒饮尽，“纵观整个都城，也只有你游彦有这意境。”他了那画，“这画大概是练笔之作，多少银两我买了。”

    游彦倒是没想到林觉居然会说这话来，无可奈何地摇，顺手将画从他手里了来，重新收好：“这画啊，一文不值，但却是万万不会送你。我怕你把这画带回去，被你爹瞧见画中人，连饭都吃不。”

    林觉早就习惯了游彦的行事风格，也不在意，给自己又添了酒：“那等你得了闲，定要再作幅画给我。”

    游彦也不拒绝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从游湛那儿搜刮来的两坛好酒很快就被这二人喝尽大半，林觉行事素来坦，说了不醉不归，就真的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，坐在炭盆前，上半靠在塌上，已是意识涣散，昏昏睡。游彦比他倒是上几分，顺手扔了条薄被盖到他上，自己又拎着酒壶站到了桌案前。

    尽连林觉都对他那画赞赏有加，他却始终不满意，此刻酒意上，兴致又起，忍不住又提起笔来，这一次，他没再画那梅林，反而直接落笔，勾勒一个少年的廓，一袭黑衣，面沉静，嘴角上扬之时，却两个游彦最的酒窝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蔺策还只是韩王，他还没坐上皇位，没有坐拥天享受万人敬仰，也没有把这偌大的江山压在自己肩，他还只是游彦一个人的少年。

    其实这几年，无数次看见蔺策为了国事烦忧之时，游彦都难免疑惑，让他坐上这个皇位究竟是好是坏？但他又很快会释然，因为这是蔺策的选择，既然是他想要的，游彦都会帮他实现。

    少年的容貌很快呈现，就像是印在游彦心底一样，即使是多年以前的画面，却从来未曾遗忘。

    游彦盯着那画忍不住笑了起来，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，瑞云稍显急躁的声音传了来：“公，事了。”

    第4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