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遵从心意拒绝我，甚至从此不理我，形同陌路都可以。”梁显将一朵玫瑰碎，掌心留一抹红，“我会很难受，可是我尊重你的想法。如果你愿意我追求你，我会努力变，好好表现，总有一日会成为你的助力，能够与你并肩作战。如果你不允许，那我会藏好自己的，不再让你烦恼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愿意。”谭砚脆地打断了梁显的话，“我将来可以雇佣陌生人照顾自己，能够接受养养女，但不能接受自己的恋人年华正好，却要被我这个将行就木的老人拖累。我如果真的喜你、你，那就更不愿意自己喜的人看到自己鹤发的样。”

    梁显第一次见到谭砚这样有理有据侃侃而谈的样，谭砚向来是沉默的，他惜字如金，说的每个字对异能小队和研究组都无比重要。而今天，他却能说这么多话来打消自己的念，要庆幸吗？得到了谭砚的特殊待遇。

    经过一番辩论，菜已经有些冷掉了。梁显直接倒了杯，就着吃去。

    说起来这场合他也没来过几次，跑这里吃一肚不习惯的法国

    谭砚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梁显发懵，他想了一会儿才：“你又怎么知我不愿意？或许到了那个时候，我会心甘愿照顾你到生命的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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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没怀疑过这，”谭砚，“你是个好孩，就算是孤寡老人，只要是组织分给你的任务，你也会照顾他到最后。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坐回在位上，拿起谭砚用过的玫瑰枝筷，一一地将谭砚为他剩的半盘菜都吃掉。

    他拿起那束玫瑰：“九十九朵玫瑰，代表天地久，forever。其实从来没有所谓的天地久，所有最后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。我其实……没想过你会答应我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年轻的脸上充满执拗，“不要用吊桥效应或者太年轻没有责任来否定我，你可以拒绝我，但请正视我。更不要劝我去找个年轻男的或者女的，你只要负责拒绝就好，剩的是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我的容貌欺骗了你，让你有了我们是同辈人的错觉。”谭砚继续，“可我终究已经58岁了，我们成的经历不同，价值观也不同，以后就算聊天都难以聊到一起去。你……喜男孩或是女孩没关系，但就算恋，也应该要找一个能与你谈得来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每个人不同，可你有考虑过我的年纪吗？就算退一万步讲，我比你大39岁，只是现在得年轻而已，或许再过两年我就会发白，满脸皱纹，牙齿掉光，肢痪，躺在床上不能自理，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？像人一样照顾我吗？方才我问你是要为我养老送终吗，并不是开玩笑，而是认真的问，你找一个大那么多岁的人，除了这个结局，还会有其他吗？”

    怎样都可以，可是求你，不要否定我的。”

    梁显不解：“你又如何确定，我没有经过思熟虑呢？你又如何知，我没有学会承担责任呢？我已经成年了，与你见过的那些人的不同。”

    年轻的男孩望着谭砚，中并不是求而不得的渴望，而是无法传达的诉说。

    梁显的从张到郁闷，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