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砚沉默了，他其实也渐渐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渐渐虚弱。

    “所以于让你选择是否更换躯，如果你接受了，那么继续在前线执行任务也没关系，但你拒绝了。我们不能让你逞去，休息一吧。最起码每个夜晚都要好好睡一觉，别再透支自己的生命力。”

    “三个月吗……”谭砚喃喃，“只剩这么少时间了，连我的退休时间都不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退休时间……”乔知学调谭砚档案的电扫描件，“你……不对，过去的谭砚为了参军其实改过年纪，他的档案生时间与份证上不符合。档案上是2019年12月31日退休，份证上是2020年。照现在的规定，你应该以档案时间为准，也就是今年12月退休，只剩三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谭砚的手微微抖了：“这么快吗？”

    乔知学抓起他的手：“这不自然的震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能够自主控制吗？”

    谭砚望着他，沉默许久才：“消灭邪恶意识，从天神二号的世界回来后，有时就会抖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系统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，”乔知学叹气，“你的意识对的掌控力在逐渐变弱，代表着你无法让这活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已经死去的人，留在这世界四十一年，当有了新的接班人，世界不再那么迫切地需要他后，他便开始慢慢消失。

    谭砚没有为自己的死期恐慌，他只是问：“还能赶上记忆芯片制成吗？”

    乔知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：“你曾说过，要持到退休，我认为是你或者曾经的谭砚给自己的一个限制。我们都知，人一旦有了合理目标，不多难都能持到底。可很多人在目标实现后，便再也无法创造曾经的辉煌了。这便是自我限制，靠着限制提升力量，也无法突破限制。

    退休时间是你的极限，三个月，我会争取在这三个月研制芯片的 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尽全力合你的，时间不多了。”谭砚。

    “你只需要睡觉就好了，”乔知学指着实验室中一个睡眠舱，“在这里安心地睡觉。”

    谭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睡眠舱怎么看都不像能睡觉的样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利用纳米技术、记忆芯片技术以及借用了天神二号的一分机制作的扫描舱，刚刚制成的，你是第一个试用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