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的微笑，将柳至秦引到重案组办公室，掏了几朵泡上，指了指曲值如同垃圾山的座位，“那儿有一分徐玉一案的笔录和尸检痕检报告，你不急着回去的话，可以找来看看。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，尽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想的却是——你最好赶回去，看不懂也别来烦我。

    结果人家偏不急着回去，接过一次纸杯装着的茶，温和一笑：“谢谢，那我先去看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崇回到自己座位上，揪了一把脸，觉得今儿假笑得有多，脸都给笑僵了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，他站起来，绕到柳至秦跟前，“我要去一趟审讯室。一会儿你如果要走，把看过的报告放回原位就行。这座位上的什么都能动，唯独冰红茶不行。茶喝完了我那儿还有，自己加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立即快步走办公室。

    柳至秦看着他的背影，笑容慢慢在角尾消失，神就像初冬结冰的溪一样逐渐冷了来。最终，眉宇间只剩一抹刻着怨仇的寒冷。

    “崇。”柳至秦低声自语。

    “有人害我，一定是凶手嫁祸给我！你们想想，如果是我杀了玉，我会告诉你们刀藏在哪里吗？我疯了？”

    审讯室里，桑海红着一双，绝望而疲惫地嘶吼。

    “那刀上的血你怎么解释？”曲值已经与他耗了几个小时，来来回回就听他嚎那几句同样的话，耳朵都听起了茧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？我没有杀玉，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！你们要怎样才肯信我？13号晚上我只划伤了那个找我要钱的氓，绝对没有伤害玉！”

    崇抱臂看着桑海，眉越皱越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，他就不认为桑海是凶手。

    他和刑侦支队里的其他人不一样。重案刑警们接过五八门的凶案，与各各样的凶手打过，但鲜少有人见过正在行凶的恶徒，鲜少有人亲自开枪杀过人。

    而他，曾经在西北反恐形势最严峻的地方待了整整两年，杀过人，也目睹过队友被杀，见过最凶残的恐怖分，险些命丧那些人之手。

    他无法一看谁是凶手，却能从神与肢动作中判断一个人不是杀人犯。

    桑海这样的人，没有胆智杀人。

    “我不认！”桑海又吼起来，“我告诉你们，我不认！你们休想供！如果你们敢伪造我的供，以后上时我就当翻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