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心里也很，不知以后怎么办。他在家里砸，我不想看到他，就去找人打牌。”

    “过了两天，午我接薇薇回家，才发现他居然把我妈的珠帘也拆了。薇薇很喜那副珠帘，一看就哭了。珠帘虽然老旧了一些，却是我们那个破烂的家里，唯一有浪漫的东西。我把珠帘一条一条找回来，重新挂上去，然后找了些工，去修那扇被踹坏的木门。”

    “但没修一会儿，我又听到薇薇的哭声，还有邱国勇的骂声，我一就急了，榔都没放就匆忙往屋里赶。”

    邱大奎拳，手臂上爆一条条青，声嘶：“他居然又去拆珠帘！薇薇跪在地上抱着他的，他踹薇薇，还扇了薇薇一耳光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女儿！他害死了我妈和我老婆还不够，还想害我女儿！”

    “我把薇薇抱去屋外，他还在里面骂。木门没有修好，关不上，我只能哄薇薇，告诉她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来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回到家中，把他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用修门的榔，十几？还是几十？我记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邱大奎放声笑起来，“我他妈早该砸死他了，该死的老畜生！”

    审讯室里的笑声回在走廊上，即便是崇，也没想到追查徐玉的案会牵如此一家惨剧。

    虽然明白这惨剧与自己并无关系，此前一切对于邱家父的调查都合合理。也明白就算没有徐玉一案，自己与柳至秦没有查到邱家父所用的馅儿有问题，将来或许仍有导火索让邱大奎痛杀手。

    但即便想得通透，也早就见惯了死亡，还是赶不走闷在心的，那极极沉的压抑。

    如今邱国勇已经死了，王素与付莉皆已火化，她们自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，邱国勇有没有迫她们，已经无从追查。最令人心疼的是邱薇薇，小小年纪经历了父亲锤杀祖父，那个已成为凶案现场的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。而今后，邱大奎也无法再照顾她。

    她怎么办？

    如何生活？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，崇拉开座椅，单手虚捂着大半张脸，心里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柳至秦走过来，在旁边轻轻放了张椅，悄无声息地坐。

    办公室只开了几盏灯，半明半暗。许久，崇抬起，神既疲惫又茫然，声音也有些沙哑，“时间不早了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柳至秦问。

    “我？”崇勉地笑了笑，“我再坐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