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少可以加，糖多可没法减，崇皱眉要倒掉，柳至秦拿带来的饼，“要不吃这个凑合一？”

    “荷包嘛，吃的是，又不是颜值。”崇努力给自己挽尊，“好吃且有营养就行了，它好看不好看？好看有什么用，不好吃的话……我！”

    这手艺，何止是凑合，何止是将就！

    “那儿有凉，自己倒。”崇指了指茶几，挽起睡衣的衣袖，“等着啊，给你荷包去。”

    崇厨艺负分，撑着给属早餐的结果就是丢三落四，一碗糖放多了，一碗忘了放糖。

    “跟我还客气什么？”崇边说边打哈欠：“我上起床。2栋17-3，到了敲门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？”崇问。

    “小柳哥。”崇的声音神了不少，不像之前那么糊慵懒了，“你吃早饭了没？”

来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别凉着。”柳至秦脱了鞋，拿起拖鞋追上去，“早上气温低，我穿了棉袜，拖鞋还是你穿。”

    一刻钟后，他十分庆幸自己了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半分钟后，与香油的味从微波炉里散，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。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

    放手机，柳至秦看了看刚煎好的饼，略一思索，还是决定打包带去崇家。

    “来吧。”崇休息日刚睡醒时和在市局简直是两个人，在鞋柜刨了半天，才想起本没有给客人准备的拖鞋，也没有一次鞋，只得将脚上的棉拖往柳至秦跟前一蹬，“你穿这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柳至秦低看他赤着的脚。

    柳至秦正舀起自己碗里的荷包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早餐后，崇去浴室洗澡。洒一开，不算大的屋里立即充斥着隐约却密集的声。

    柳至秦笑：“其实也还好。”

    崇不客气，拿来一咬，眉梢立即往上一挑。

    棉拖呼呼的，隐约带着崇的温。

    崇一共打了四个，准备两份双黄荷包。不幸的是每个都没打好，倒里黄就歪了，捞起来放碗里，看起来非但没有，还十分影响。

    那双凉拖是蓝机猫，正咧嘴大笑，柳至秦见机猫啪嗒啪嗒朝自己走来，心一乐，弯腰放棉拖，穿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都要和我争？”崇转过来，又朝门走去，从鞋柜里扒拉一双夏天的凉拖，“啪”一声扔地上，“你赶把棉拖穿上，我穿这双。”

    “那到我家来吃吧，吃完咱们一起去市场。我家里有料，给你份营养早餐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穿。”崇说着就往屋里走，嫌地板凉，还蹦了两步，“你是客人，我总不能让你打赤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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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电者居然是几分钟前挂了他电话的崇。

    他有明白崇的受了——休息日听到铃声，第一反应真是“有案”。

    柳至秦切开饼，装在盘里，“喏，尝尝，将就吃。”

    崇嘴上说着“上起床”，事实上却赖在床上没动。柳至秦在门外站了5分钟，才看到睡惺忪，衣衫不整的重案组组。

    柳至秦不渴，跟去厨房看崇早餐。

    “嗯。已经凉了。有微波炉了？我拿去叮半分钟。”

    他自己吃的就是糖放多了的那一碗，刚喝两就被齁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