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小树林跑步是因为那儿清静，这是你自己的想法，还是有人跟你这么说过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我自……”周明不经思索便开，说到一半却停来。

    柳至秦一就看问题，“有人跟你提过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周明皱眉，疑惑地打量柳至秦。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柳至秦问。

    周明犹豫了十来秒，一脸困惑与张。

    柳至秦说：“我提醒你一，郑奇被人杀害并分尸，案件质非常恶劣，公民有义务合警方办案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……”周明咽了咽唾沫，睛鼻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，“是卢庆。前几天我在湖边跑步时，他陪我跑了一段，说南区哪哪都是人，跑个步都不清净。我一想也是。他又说要不周末去北区的小树林跑步吧，哪儿基本上没人。我最开始有犹豫，觉得南区北区离太远，中午回来休息的话，很耽误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他让你带上足够的和午餐，中午在小树林里面休息？”

    周明眉锁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卢庆刻意引导了。

    柳至秦问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周明一咬牙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另一间警室里，卢庆惶惑不安地坐在靠椅上。

    他比监控里看上去更加清瘦，肤白皙，此时却是病态的苍白，目光始终垂向桌面，不敢与崇对视，额与脸颊上全是冷汗，声音小得像蚊鸣，单薄的肩背不停发颤。

    自打他门的一刻，崇心里就有了几分数。

    他不像是能杀人分尸的人，但他一定知些什么，甚至与郑奇的死有重大关联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。”卢庆低声说：“不是我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门外传来两声轻敲。

    “来。”崇说。

    柳至秦推开门，俯在崇耳边低语。崇面平静，了，像是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柳至秦拉一把椅坐，打量着卢庆。

    “是你向周明提议，让他去北区的小树林跑步？”崇问。

    卢庆顿时变得更加张，双手用力绞在一起，柳至秦几乎听得见他牙齿打颤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