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卢庆所说的平台上方，“本来泥载很容易保存足迹，但现在足迹已经被破坏了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沿着平台外侧的围墙寻找，拐过一个弯后，看到一张被撑古怪形状的墨绿塑料布。

    他上手，掀开塑料布的一角，接着整张掀开，弯腰查看片刻，喊：“队。”

    崇正与李训讨论，闻声回，却没看到柳至秦的影。

    “这儿。”柳至秦现在拐角，招手：“我找到卢庆说的推车了。”

    推车锈迹斑斑，绿的漆掉了一半，非常普通，底板上有几褐的痕迹，像早已凝固的血。

    崇立即让李训过来勘察。

    “卢庆说凶手当晚驾驶三车离开，这个推车不大，肯定能搬上三车，而对送快递的人来说，推车也非常常见。他为什么不把推车带走，反而是留在离第一现场不远的地方？”柳至秦退到一旁思索，“这里虽然还算隐蔽，但仔细找一找，其实不难发现。他不会注意不到底板上有血。既然注意到了，带走理不是更好？”

    崇盯着推车看了一会儿，“也许他认为没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他确定自己没有在推车上留任何证据，确定我们从推车手查不到他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自信？”柳至秦略挑眉，“那三车呢？”

    “张贸他们正在查。”崇说：“三车和推车可能都是凶手为了作案偷来的，目的是方便抛尸。推车他随意丢弃，三车说不定也已经扔在某个角落，大概率在校园里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，又问：“队，你觉得凶手是在校生的可能大么？”

    崇抬，“你这么问，是认为凶手是郑奇的同学？”

    “大学是个小社会，而郑奇已经大四，开始真正的社会。”柳至秦说：“即便如此，他的关系网大半仍然在学校。而凶手把被肢解的尸扔在洛大校园，说明与洛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我想来想去，觉得凶手是郑奇同学的可能不低。”

    “就我们目前已知的信息看，郑奇人缘很好，既是建筑学院的前任学生会主席，也是绘画社团曾经的骨成员。成绩优秀，还在万乔地产实习。”崇一顿，“也许在黑暗里，有一双睛盯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