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很沉，半将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，呼平缓，面上平静无波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会儿，脑里冷不丁冒一个词——男，旋即又被雷了一，心中略好笑。

    柳至秦的确生得帅气，个那么，材也好，不大符合他关于“警方技术人员”的想象。

    公安信息战小组自然是一群智商技术人员，成日坐在办公室，与计算机打，虽然名义上也是警察，但和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特警刑警警毫无共通之，和IT宅男倒是更相似一些。

    可柳至秦上偏偏没多少宅气，看着也不斯文，连镜都没，视力似乎非常好，觉给一把突击步枪、一丛林迷彩，他就能客串一特警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崇突然挑起一边眉梢。

    柳至秦刚来的时候，他偶尔有似曾相识的觉，如今相的时日渐，越来越熟悉，那觉就好像消弭在了日常琐事中。

    但想象着柳至秦穿作战服的样，似曾相识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“唔”了一声，站起来，朝卫生间走去，脚步声趋近于无。

    这真是稀罕事。

    刑警们差是常事，住的大多是条件不怎么样的招待所，地上没有音的地毯，拖鞋又特别劣质，走路总是“吧嗒吧嗒”的。大家也都不讲究，一早起来不是一步一声地雷响，就是将卫生间的门甩轰轰烈烈的阵势。

    崇和很多队员一起住过，从来没有刻意降低过自己的声响，毕竟室友也是糙爷们儿，互相都不介意。但这回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是柳至秦，他就跟突然变了格似的，不仅走路走得轻，连洗漱都很小声。

    结果从卫生间来时，还是看到柳至秦醒了。

    “我吵醒你了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柳至秦半眯着，摇了摇，嗓音带着些刚醒的沙哑，“队，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崇突然手，想搓一搓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柳至秦弯腰找鞋，半天没找到。崇才发现自己脚上踩着的是他的拖鞋，连忙踢过去，笑：“刚才认错了，穿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光着脚上床，开始换衣服。

    柳至秦没说什么，看了他一，穿上拖鞋就走去卫生间。

    来时，崇已经换好衣服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今天回去吗？”柳至秦问。

    “肯定得回去。”崇说：“去市局一趟就走，主要是和他们沟通一，让调查与林家走得近的人。回去老陈说不定就要让开会了，郑奇、何逸桃两个案可能会往上面移，这得由我们去汇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