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接过狗粮，笑：“谢谢，以后寄养时还要麻烦你。”

    而现在，二娃却为了不被抛弃，像只乖顺的一样黏着他，生怕他说一句“不要你”。

    崇蓦地觉得有些心酸。二娃是他看着大的，他来市场的次数不多，但二娃一直很喜他，一见到他就闹个不停。那天在楚皎的租屋，二娃染上消化疾病，不吃不喝，躺在一堆污迹中，差一就死了。他还记得自己将站不起来的二娃抱怀里时，二娃漉漉的双盯着他，咙里发委屈的呜鸣，好像在说——你终于来救我了。

    二娃不停摇着尾，仿佛正使劲浑解数讨好他。他轻轻挠着二娃的脖，心里慨万千。

    他救了它，现在怎能不要它？

    老板生怕生变，“什么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就把它带回去吧！”老板急忙说：“我这儿还有很多狗粮。这样，如果你们愿意收养它，我送一个棉窝、一牵引绳、一季度的狗粮给你们！”

    “但我有个条件。”崇说。

    德牧是最聪明、最威猛的犬，当年在西北，队上就有几十只作战德牧，他知这犬发起威来有多厉害。

    “我是警察，这你是知的。如果我因为差而实在无法照顾二娃，希望你能允许我将它寄养在你这里。时间不会太，多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你愿意接走它了？”老板喜望外。

    他蹲来，捧着二娃的脸，安抚：“好了好了。”

    二娃好像听懂了，侧脸贴在他上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没问题！”老板一气，笑逐颜开，“那咱们就说定了？你们今天就接它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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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板兴极了，抱来一大袋未拆封的狗粮，“这袋算我送给二娃的，哎，它是在我家生的，要是没遇上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老板打开笼，二娃急不可耐地冲了来，大约因为在笼里趴了太久，脚发虚，刚跑几步，就摔了一跤。

    崇站起，二娃以为他要走，立即站起来，抱住他的。

    崇连忙上前，二娃却已经爬了起来，跑到他脚边，脑袋用力蹭着他的。

    柳至秦说：“我们知。”

    崇走店里，它先是缓慢地抬起，一双黑溜溜的睛在崇脸上逡巡，在意识到是谁来了时，突然站了起来，兴奋地又叫又蹦，尾摇成了影，好像突然有了神，将狭小的笼撞得哐当作响。

    老板站在一旁唾沫横飞，“你们就收了他吧！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们。它的病已经治好了，治病的费用我也不找你们要。今后它要是又生病了，我负责联系最好的医生！哎，队，这件事你是最清楚的，二娃他是连环杀手的狗，谁还敢要啊？我本来想放在店里养着，但我老婆不准，给我说不吉利，我也没办法。它跟其他小型犬不一样，其他小型犬实在没人要，还可以当个浪犬。它不行啊，它是猛犬，一旦成了浪犬，上就会被打死。”

德牧的模样，却因为受了罪，型比正常大德牧小了一圈，也不光亮，有气无力地趴着，两个本该立起来的耳朵只有一个半立着，另一个像兔耳朵一样地耷在睛边。

    崇低，对二娃笑了笑，“嗯，今天就带它回家。”

    他拍了拍二娃的，看向老板，“棉窝、牵引绳、狗粮我能负担，你不必送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