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还没说话，坐在前面的司机就着嗓门说：“我这车，上个月刚买，你们放心坐，想去哪儿我都能带你们去。”

    崇温声问：“你认为钱江是被人报复？”

    柳至秦停步，“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只可能是被报复。”钱勇不住地摇，“他得罪了太多人，连家里两个弟弟都恨他，也恨我。”

    钱勇沉默良久，苦涩地说：“我怀疑所有被江欺凌过的人，但是我没有证据，警察说，他们是无辜的，村里很多人背地里说，江活该。他的确了错事，但就一定得死吗？他没有害人命，他才14岁啊！”

    “啧，瞎讲究。”崇笑：“比这更破的车我都坐过，除了颠簸一，也没什么大问题。这些期骑三车的司机早就有经验了，总不至于骑着骑着就把咱们甩去。”

    崇刚要拦一辆驶过来的三车，柳至秦往他前一挡，住了他抬起的手。三车司机狐疑地瞪了瞪他们，骂咧咧地骑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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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脾气还大。”崇说完转向柳至秦，“怎么不让我招手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柳至秦说着拿手机查看地图，“钱盼的家离这里有2公里。”

    “照重案组的规律，过阵说不定又要忙了。”

，渴望查杀害儿的真凶。

    “我们又不负责‘临终关怀’。”柳至秦摇，“他应该知，他儿对别人过的最恶劣的事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在他去世之前，查到真凶。”柳至秦。

    “那车太破了，说不定路上就得散架。”柳至秦往对面的路看了看，“我们等一辆稍微好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：“除了卢，钱猛虎，张米，你还怀疑过其他人吗？”

    因为太过悲伤，钱勇开始剧烈发抖，放在床的医疗仪发短促的提示音。护士赶到，崇和柳至秦退病房。

    钱勇况糟糕，不宜说太多的话，但此时若是不问，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崇与柳至秦对视一，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柳至秦持：“还是换一辆没那么破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不起江，也对不起锋江和闯江。”或许是人之将死，其心也透，其言也真，钱勇艰难地说：“是我害了江，如果我好好束他，在他第一次犯错时，就狠心纠正，他就不会变成那个样，不会被人报复杀害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让他安息？”

    不久，转角驶来一辆相对净结实的三车，柳至秦赶在另外几个等车的人之前，把车拦了来。

    禹丰镇街巷尾全是叮当作响的三车，大多数看上去破破烂烂，毫无安全保障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尽快破案。”崇说：“不过原因和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?

    崇更想笑，弯着眉说：“行，那你尽挑。”

    三车“突突”两声，平稳地发。柳至秦低声：“这辆比刚才那辆好。”

    “坐三车吧。小镇弯弯绕绕的小路多，开车麻烦。”崇建议。

    “同一件事，在受害者中罪无可赦，在父母中就是罪不至死。”崇叹了气，“钱勇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。”

    “钱江的确没有害人命，但在一些人里，他只有死了，才能抵罪。”柳至秦压低声音说。

    崇坐去，还拉了柳至秦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