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样才自由，比在家里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我是混，是变态，成天偷看小韵，想找机会……”甄勤再次激动起来，但说到一半却住了嘴，右拳用力砸在桌上，骂：“放他娘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和朋友去陈广孝家的店吃饭时看到小韵的。大晚上，小韵一个小姑娘，趴在桌边作业，很乖巧。我们一桌人里有人冲她了哨，她抬看我们，不害羞，也不生气，反而大方对我们笑。”甄勤说话时重复着手指的动作，“后来我们又去吃过几次饭，每次陈韵都在，有时一个人作业，有时帮忙给客人拿菜，没事时喜跑来和我们聊天，能说会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笑，“看来你已经给自己好了定义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挑一边眉梢，“刚才我跟陈广孝聊过，他说的和你说的不大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她与众不同啊。”甄勤不屑地笑了笑，似乎是在嘲笑警察的庸俗，“我们都喜她——但不是陈广孝以为的那喜。她活泼，说笑话，这小姑娘谁不喜？如果不是去打架，我们到哪儿都带着她。她喜玩游戏，逃过几次她最讨厌的朗诵课，和我们一起去电游城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识小韵。”他低着，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，“他是我的小妹。”

    陈韵到底是像陈广孝所说的乖巧听话，还是像甄勤所说的渴望自由，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并不冲突。

    甄勤握拳，压火气：“随便你们怎么想，事实就是她喜和我们聊天，和我们熟起来之后，还到十一中来找过我。”

    在不同的人中，同一个人又有不同的特质。

    “找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信算了。”甄勤捋了两发，手劲很大，小臂上都显了青，“她不是那腼腆的乖乖女，他喜和我们一起玩，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我妹妹。”

    这回，柳至秦没有打断，只是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甄勤的表。

    他们或许都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“是她主动和你们接，还是你们主动叫他？”柳至秦问。

    从小在社会上混，他知，这人最好不要惹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？”

得上是十一中的“扛把”，但打架打得再厉害，也不过是经常街派所，从来没有到过位于洛城中心的市局，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与重案组的刑警面对面。派所和市局差距太大了，他平时去派所毫无心理负担，如今坐在市局问询室，却从到脚都在发。片警和刑警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，片警很多时候拿他没辙，训训话也就算了，但面前这个人，看起来虽然没什么攻击力，里却似乎是个暴力分。

    柳至秦暂且止住发散的思绪，维持着之前的态度问：“她一个10岁的小女生，敢到你们十一中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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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你心里怎么想。”甄勤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觉得我们扰人家小姑娘对吧？”

    柳至秦想起刚才在陈广孝听来的说法——甄勤那些混，看我女儿得漂亮，好几次企图把我女儿拐去。我女儿很听话，平时除了学习，就是去上朗诵班，那个课程很贵，她一堂也没有缺席过。

    人有多面，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不同的一面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如此

    可她失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？和已经死亡的王湘有没有关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