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又心猿意了，想象将来与自己“凑合”着过日的是柳至秦，想得越，心脏就得越快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崇顿了几秒，声音略沉，“我可能会‘止损’，但不会及时‘止损’。”

    前阵在洛观村，手的案是积案，偶尔走一走神算不上过分。但如今面对的却是必须上侦破的“案”，再惦记着私事，就等同于失职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我查一查仇罕、王佳妹的生意况。”柳至秦又把合上的笔记本撑开，说：“王佳妹提到的白林茂和王湘的生父我已经查过了。白林茂离开洛城已有三年，目前在别的城市定居，从未回来过，没有作案可能。至于王湘的生父，这人已经因为车祸去世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崇没看柳至秦，柳至秦却一直望着他。

    柳至秦目光邃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柳至秦问：“你是选择及时‘止损’，还是与对方继续走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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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崇轻轻甩了甩，靠在窗沿，略显尴尬：“想多了，还是专注案吧。”

    崇“嗯”了一声，快步离开重案组最里边的休息室。走到走廊上了，才在自己额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。

    崇一便知，他是真的为陈韵担心。

    “我们有没有去找陈韵，有没有调查相关人士，难还需要向你汇报？”崇拉开座椅，睨着甄勤。

    他继续：“既然决定在一起生活，那即便是‘凑合’，也是经过思熟虑的，那就算要‘止损’，也不该立即结论把？而且‘凑合’说起来容易，真要‘凑合’，其实也麻烦的，意味着相互妥协，彼此付。竟然付了，那想要‘止损’就很困难。”

    这个染着红发的少年面线条锋利，瞪人的时候看上去凶神恶煞，眸里却有几分单纯的温柔。

    柳至秦，“嗯，案要。”

    崇走到窗边，“决定一起过日，中途一旦现困难，就认定过不去，必须靠分手来‘止损’，抱有这想法的夫妻、侣现在好像越来越多了。”

    崇摸一包烟，独自了两后，推开问询室的门。

    柳至秦又问：“那在什么况，你会选择‘止损’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却将笔记本合拢，唤：“队。”

    但现在显然不是心的时候。

    须臾，崇了气，边带着笑意，“我们不能再发散了，案要。”

    “将来你如果决定与谁一起过日，遇到看似迈不过去的坎，你会怎么？”

    甄勤一见是他，顿时像一只愤怒的刺猬，警惕地瞪着双，喝：“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？有找我麻烦的工夫，为什么不去找小韵？为什么不去调查陈广孝？”

    崇不经意地睁大。

比我们想象的更加‘实际’。”

    崇在窗边走了几步，坦率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崇借去看看甄勤等人，毕竟对方尚未成年，问询拘留时间不宜过。

    柳至秦忽然抬起，与他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休息室不能再待去了，若是和柳至秦同一屋，加快的心会渐渐影响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