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案，互相纠缠又彼此撕裂，柳至秦摁着太，一个想法正呼之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，那至少在被邹媚领养之前，刘展飞没有途径查到周良佳等人和刘旭晨病死之间的关系。那时他还太小，离开洛观村，只前往羡城的目的很单纯，就是为了‘接’唯一的亲人。”崇接着分析，“遇上邹媚是个意外。随着年龄的增，说不定直到最近一两年，他才得知刘旭晨去世那天发生的事。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过了十年，周良佳三人才被报复。”

    “王湘一案和虚鹿山一案最大的联系就是七氟烷。我们现在已经把邹鸣假设为杀害周良佳三人的凶手，那他便是七氟烷的持有者。”崇边思考边说：“他的七氟烷是哪里来的？他和王湘、陈韵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冷淡有时候有另一解释，那就是残酷。

    电话两默契地陷沉默，又默契地响起烟的声响。

！一个习惯了浪的拾荒者怎么会去孤儿院求助？这说不通。但如果邹鸣就是刘展飞，这一切就合理了。他那时候只有10岁，虽然被钱江欺负得很惨，但也一直被刘旭晨照顾、保护着。达半年的跋涉、浪已经让他难以支撑，他只能停来，暂寻庇护之所。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份，编造一个‘米皓’，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过去半年的经历——途中他被骗过、被伤害过，渐渐明白，想要保护自己，就得学会欺骗别人。”

    崇

    “他和陈韵……”柳至秦甩甩，“现在看来，倒是邹媚与陈韵有关系的可能更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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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脑有。”柳至秦说。

    “两个案，一个展现的是残忍，一个展现的是悲悯。前者丧心病狂，后者带着自以为是的‘救赎’。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，那他必然有多重人格，否则行为不可能如此分裂。”柳至秦说：“但我觉得，邹鸣的神不存在问题。”

    崇看了看自己指间夹着的烟，轻轻吁了气。

    柳至秦唤：“队。”

    既然已经说到这里，崇索把邹媚就是那日现在“小韵”的贵妇一事告诉柳至秦，并说：“我已经见过她，她本没有吃宵夜的习惯。那天她去买烧烤，买得还不少。但既然不吃，为什么要买？”

    “那凶手就不是同一个人。”崇此前觉得矛盾的细节也是这个，“刘展飞有杀害周良佳等人的动机，但没有理由对无辜的小女孩手。”

    “刘展飞遇上邹媚是意外，但邹媚选择刘展飞——也就是米皓，却不是。”柳至秦手指在桌上着，“她是领养者，她有选择权，她是主观选中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崇应了声。

    “邹媚呢？”柳至秦缓缓：“一个成功的、富有的女，有没有动机去杀害生活在底层的小女孩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崇顿住。七氟烷是个绕不开的线索，刚才他的确如此想过，却觉得细节上是矛盾的。

    崇说：“你在烟？”

    “刘展飞，米皓，邹鸣……”柳至秦轻声念着三个全然不同的名字，脑海中清晰地浮现邹鸣那张清秀而没有表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是不是在想，王湘也是刘展飞杀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