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会去。

    他们在那里打瞌睡、摘野果、抓昆虫，将钱江、罗昊，还有村里的其他恶霸忘得净净。

    那里就像个没有忧愁的仙境。

    可在仙境的时间总是很短暂，大多数时候，他们必须面对现实的冷漠与残酷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，刘展飞告诉他：“我哥哥说，很快我们就安全了，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我们！”

    “你哥哥？”他疑惑：“你哥哥不是到羡城上大学去了吗？哪里好远啊，我从来没有去过。”

    刘展飞摇，睛调地眨了眨，手指压在嘴上，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小声说：“没有，我哥没有走。我哥只是让村里的混们以为他走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他的噩梦在火光中终结了。

    钱江、罗昊、钱庆、钱孝、钱元宝被他和刘展飞逐个引到村小，等待在那里的是本不该现在洛观村的刘旭晨。

    14岁的小孩，再嚣张跋扈也不是19岁男人的对手。

    他们被杀死，被浇上燃油，然后在大火中化为五不辨面目的焦炭。

    他记得，刘旭晨背着光，向他与刘展飞跑来，染血的脸上带着笑——那笑竟然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笑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刘旭晨说：“你们照顾好自己。什么都不要说。只要你们什么都不说，警察就不会怀疑我，更不会怀疑你们。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两个小孩定地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我，警察不会想到我。村里所有人都知我早已离家求学，他们所有人都是我的证人。”刘旭晨接着说：“现在，趁大火还没有惊醒大家，赶回去假装睡觉。你们是不满10岁的小孩，没有人会怀疑你们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刘旭晨就要走了。

    刘展飞喊了一声“哥哥”，刘旭晨笑：“展飞，再持半年。半年后，哥哥回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“旭晨哥。”他突然抓住刘展飞的手，向刘旭晨承诺：“你救了我，往后就算不要这条命，我也会保护展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