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派所一名民警气吁吁地跑来，“仇，仇罕说想见队！他说，他说他杀了人，想坦白！”

    电话那极其嘈杂，曲值的声音和无数噪音一同传来，“我们找到陈韵了！活着！”

    崇猛一闭，中一块大石落地，可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走廊上有人喊：“我！仇罕那傻想自杀！”

    游戏开发商的主服务里，仍然保留着他们的聊天记录。那每一段对话、每一个字，都是他们的犯罪证明。

    ??

    警室的门被打开，柳至秦侧望去。

    案查到现在，脉络已经相当清晰，不是虚鹿山案，还是女童失踪遇害案，都与仇罕没有任何关系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？

    凶手的供固然重要，但另一项证据却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“没理啊！”张贸抓着发，“仇罕又不是凶手，既不用死也不用跑，为什么要楼？别是神问题了吧？”

    谁都没想到仇罕突然来这一，就连崇都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崇接过巾，疲惫地住太，“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四层楼的度，不一定当场摔死，但摔残却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张贸惊得破了音，“他杀了人？谁？”

    如果他真有哪怕一分一毫疚，他就不该现在洛观村，而是陪伴在王佳妹边，并积极合警察查找凶手。

    “肯定不是为了跑。”肖诚心说：“窗外什么支撑都没有，来都断了，还跑什么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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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崇不再搭理他，转向派所走去。

    “这边基本上解决，我得上赶回洛城。”崇说：“陈韵肯定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柳至秦，“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
    崇一看是曲值，连忙接起。

    第99章镜像（33）

已弱了去，哑声问：“我哥呢？”

    窗外电闪雷鸣，柳至秦盯着前的显示屏，如释重负地舒了气。

    洛观村派所并非每一间警室的窗都装有隔离网。若不是一名警员在监控中注意到仇罕翻窗的举动，并及时赶到将他拖了来，此时他已经从四楼摔去。

    邹鸣和钱闯江都已删掉了《白月黑血》这款游戏的客端，账号里的聊天记录也一并被删除。

    柳至秦站起，拿来一条巾，“该拿到的，都已经拿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。”柳至秦不自禁地抬起手，帮他拭漉漉的发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警室里响起手机铃声。

    崇的发和衣服被雨打，急切地问：“搜索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邹鸣搞的动静全派所的人都听到了。”柳至秦说：“仇罕知我们抓到了这个案的凶手，联想到自己，觉得躲躲藏藏这么多年，终于躲不过去了。走吧，去会一会他。”

    可是，删除并非意味着不存在。

    没错，他是王湘的准继父。王湘被邹媚盯上，并最终惨遭毒手有他与王佳妹照顾不上心的原因。但他即便疚，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选择结束自杀。况且他本不像在为王湘的死到疚，从到尾，他都在逃避、推卸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