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你的钱！你把小韵当摇钱树，当你们家的招牌，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“你放！”陈广孝又愤怒又羞恼，与甄勤拉扯起来，“我是小韵的爸爸，我一把屎一把将她拉扯大，她妈怀胎十月把她生来。我们指望她有息，钱让她上课外兴趣班，你知那个班多贵吗？我们不关心她，难你还关心他？你个不学无术的混，你考不上大学，你没有前途，你将来只能当民工！你离我女儿远，我女儿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爸！”陈韵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，“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些？这里是医院，不是让你们大吵大闹的菜市场！甄勤哥哥不是混，他是我的朋友！好朋友！你和妈妈不要侮辱他！”

    走廊顿时安静来，一时间，谁都没有说话，谁都没有动。

    崇停脚步，忽听陈韵哭了起来，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般，边哭边喊：“我不想天天去店里端茶送餐！我不想陪那些叔叔伯伯说话！他们拉我的手，还摸我的！他们亲我的脸，还着我坐在他们上！爸爸，你和妈妈都看不见吗？我不信！我不信！我告诉过你们，你们为什么不帮我？我也不想大了当明星！我想念书！我想朋友！我不想被那些人摸来摸去！我又不是玩！”

    稚的童声，让所有人颤栗。

    何小苗跪倒在地，失声痛哭。甄勤一拳砸向陈广孝的面门，红着一双，暴喝：“你们就是这么当爸妈的！你们吗？啊？你们连畜生都不如！你们把小韵当成什么了？陪酒女郎吗！你们这是犯罪！”

    崇发麻，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拳。

    有太多成年人只会生孩，而不会养育孩。儿女对于他们来说，不过是一个所有罢了。

    陈韵因为得漂亮、格开朗，就被无知的父母放在店里当客人们的“开心果”。那些叔叔伯伯们没有对陈韵特别“过分”的事，只是摸摸她的手和，亲亲她的小脸而已，有什么关系呢？何必去计较呢？有陈韵在，店里的生意红红火火，家里的收也翻了倍。

    陈广孝和何小苗一定对陈韵说过——爸爸妈妈这么辛勤工作还不是为了你，你听话，陪叔叔伯伯们多聊天，把他们哄好，劝他们多喝酒多菜，我们家赚的钱将来还不是你的？你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，我们你还来不及，怎么会害你呢？我们所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你啊！

    看，哄小孩是多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