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些队友都说，安择他们只是太不走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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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原名不叫柳至秦，这是后来才改的。”柳至秦靠在墙边，“安岷——才是我本来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，与柳至秦目光汇。

    当时，他对那个编号为“092”的军校生有些印象。对方的力和作战技能在一帮军校警校生中类萃，虽然和正儿八经的英特警相比还差些火候，但看得是一棵好苗。

    死亡是最遗憾的事，哪里有什么“死而无憾”。

    崇刹时瞪大，惊得无以复加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崇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意，“我不记得他有弟弟，他从来没有提过家里的人。”

    连光与影都浮着陈旧的灰尘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，安择喊的是“民民”。

    他有心与对方切磋较量——因为当时心气傲，有些好为人师，却始终没逮到机会。偶然听到安择

    而右边的少年……

    照片上，少年的五官带着几分青涩与稚，形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纤细，没有笑，浅浅皱着眉，看上去比安择还老成一些。

    “安择是我的兄。”柳至秦又说了一遍，然后静静地看着崇。

    崇睫轻轻一颤，忽地想起第二次参加联训的时候，听到安择对一个脸上涂着油彩的军校生唤了几声“min-min”。

    他想要真相。

    “丘赛”被铲除了，任务成功了，反恐行动中牺牲在所难免，悲伤之后，一切必然回归平常。

    ??

    放在床柜上的是一个相框，柳至秦拿起来，递给崇，“我哥跟我提到过你，说你是他非常欣赏的对手。你们很早就认识了，我想，你应该能看他18岁时的样。他变化不大，毕竟……毕竟他离开的时候还很年轻。站在他旁边的是我，十多年了，我的变化比他大得多，能认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从小相依为命，除了我，他没有别的亲人可提及。”柳至秦轻声说：“他从不向外人提起我，只是因为我曾经想特队，总是跟他说——哥，我是要当特兵的人，特兵一切信息保密，你可不能随便说我是你的弟弟。”

    但他无法说服自己。那是一群活生生的人，他朝夕与共的兄弟。“烈士”两个字安得了别人，安不了他。

    崇盯着照片，左边的男人的确是安择，他不可能认错，当年第一次与安择见面，安择差不多就是这个样。

    而前的男人成熟，英气俊朗，眉的线条锋利，极有侵略，从眸底泛来的光却是温柔而沉静的。

    明明是不算远的距离，却像隔着一又一的年岁。

    就算再拙，他也看得，柳至秦就是站在安择边的少年。

    柳至秦叹了气，从他边走过，向卧室走去。

    他们是烈士，而烈士是个光荣的称号，他们“死而无憾”，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。

    崇撑住额，只觉突然陷某无能为力的混之中。

    “安择。”柳至秦中掠过一丝光亮，“他是我的兄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摇了摇，神空的，“我……我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