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听得哈哈大笑，“你啊，嘴怎么这么毒啊？张闭都是什么啊屎啊，我一个男的都听不去。你说你这样怎么找得到女朋友？谁要是惹到你，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问候个遍！”

    “哎哟你厉害你厉害！”同事笑完提醒：“不过你还是得悠着儿，这些话给咱们说说就行了，千万别让客人听到了。这些有钱人，心儿比还小，要是听到你在背后骂他们，肯定找老板理论，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不过也有走惯了夜路的人往小里钻，比如已经停止呼的尹乔，再比如刚从“百晓”酒吧离开的服务生李立文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人活着什么？他的任务就是制造屎然后装屎吗？你看看他那个雄伟的肚，我，也不知里面装了他妈的几公斤的屎！说话不停，全他妈冲着老这张脸来。他哪儿来那么多啊？比娘们儿面的都多！老真他妈想烂他那张香嘴！”

    “啧，我有数。”李立文不以为意，“那傻正喝酒呢，哪儿听得到？”

    酒吧平时要营业到凌晨4，但李立文犯了事，心差到极，脆跟经理请了假，提前回家。经理也是从服务生起的，早年没少背地里骂过客人，倒也理解李立文，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，今后有怨气要抒发就来找自己，千万别在卫生间那地方破大骂。

    离开酒吧，李立文垂丧气地向小走去。小另一有个夜班车公站，自助投币，一趟只需要两块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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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服务业里讨生活，最重要的就是脾气好，受得了委屈。李立文以前脾气不怎样，一就炸，但在各酒吧、餐馆、洗脚城了好几年，各傻客人见了没一万也有八千，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，任由脸上挂着，仍笑眯眯地对“啤酒肚”鞠了个躬，转之后脸才垮来。

    酒吧里乐声很吵，李立文跟驻唱歌手借了一支香味郁得惊人的洗面，在卫生间一边洗脸一边跟同事吐槽，眉间的嫌恶都要化成淌来了。

    但夜班公车很少，错过一

    酒吧来了个大耳的中年人，看着像生意的有钱人，往沙发里一坐，看背影像怪，看正面更像怪，那啤酒肚得跟立要爆炸似的，说话时得如同机关枪。李立文去送了一回酒，当场就被了一脸臭熏熏的唾沫星。

    对李立文来说，今天是倒霉的一天。

    李立文完全没有被安到，满脑都是那个让他赊了财的“啤酒肚”，气得两发红，差掉泪。刚才在卫生间，他也就是把话说得厉害些，什么“惹了一刀上去，死再说”，其实他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，自己哪里敢杀人，说得再厉害也不过是打个嘴炮而已。

    然而十分钟后，李立文被经理着脑袋向“啤酒肚”鞠躬歉，差给跪，完了还被罚了一周的薪——原因是“啤酒肚”的朋友去卫生间解手，刚好听到李立文那些恶毒又肮脏的话。

执勤的动警务车来回巡逻，走着比森的小安全得多。

    李立文哼了两声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，“老生来就这样，俗，没素质，和你们这些城里人不一样。傻们最好别惹我，真把我惹了，老一刀上去，别的不，死再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