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迫我！”李立文想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，肩背不停抖动。

    柳至秦轻咳了一声，崇倒是无所谓，接着问：“后来你和他起了冲突？”

    李立文用力吞咽，瞪大的双死死盯着桌面，“他，肖刚只来过我们店一回。给他送酒的不是我，我本没有靠近过他，天知他怎么就盯上我了！那天我班之后，他在店后面叫住我，让，让我陪他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有什么？他们这些人，不就是看我们这些当服务生的好欺负吗？他要是去店里找我的麻烦，我上就会丢工作。事如果闹大，我在别的店也找不到工作。

    李立文已是满脸的汗，惶恐地，“派所的人来调查过，但，但是没有问过我。”

对吗？”

    柳至秦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般，又问：“接去的几天，肖刚找过你——但不是在酒吧。你记不记得，他在什么地方拦住你，对你说了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崇不久前才从那里经过，想象得肖刚叫住李立文时的形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！”李立文有个抱住双臂的动作，但很快放开，“我只是自卫，我没有伤害他！他失踪不关我的事！”

    “自卫？”

    “你刀上的血迹并非新鲜血迹。”崇说：“你对他了什么？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慢慢说。”柳至秦声音轻轻的，“你把事待清楚，我们才好去调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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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！”李立文声音颤抖，“我没有见过他！我不认识他！店，店里每天都有很多客人，3月份接待的客人，我，我怎么可能还记得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不是认不得嘛。”崇单手搭在桌沿，视线停在李立文脸上，“他半年前失踪了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认识他，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？”崇半眯着，“昨天我们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七把刀，其中一把对鲁米诺测试有反应。我当时就问过你，是不是觉得用把刀上的血迹清洗掉就万事大吉了。你既不肯承认最近使用过它，也不肯承认它沾过血。但现在，我们已经在刀上提取到一个人的DNA，你猜这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酒吧街的夜店个个装修得别一格，正面光彩照人，背面却很不讲究，堆着垃圾，淌着脏，真实诠释着什么叫“光明背后的黑暗”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一行也了好几年了，像他这样的客人不是没有见过，我知他是什么意思。”李立文了鼻，“他就是想跟我睡。但我又不是gay，为了钱也不能答应他啊。两个男的那事，太恶心了！”

    “他是客人，我怎么敢和他起冲突？”李立文猛地抬起，接到崇的目光后立即又撇开，“后来几天，他经常来缠着我，还，还威胁我。”

    李立文近乎本能地摇。

    “威胁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立文的瞳孔骤然缩，“肖，肖刚？”

    李立文脸越来越难看，右手用力撑住额，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！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！他，他……不是什么好人。你们要调查他，就去找其他人！”

    “今年3月25号，他去过你工作的酒吧。”柳至秦说：“那天你没有休，从晚上8一直工作到凌晨4。你见过他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