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学民惊魂未定，不停地抚着，冷汗直，小声：“吓死我了！妈的吓死我了！”

    “租车开错了吧？”崇说。

税！我这真纳税人都还没发话呢，你这假冒伪劣的嚷个？”

    “那边怎么回事？”警车从立桥上驶过，崇放车窗，往立桥看去，“租车和小货车撞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司机可能不专心，边开车边玩手机。”柳至秦：“这况多的，我有一次打车，见司机架着三个手机聊天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”柳至秦笑：“我还是很在意自己的人安全。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！”张贸叹气，“这事我也遇到过！当个警察就跟欠了全国人民钱似的！那牺牲了的警察怎么说？纳税人欠他们命吗？”

    不久前，上的领导将她叫去办公室，说市局的警察因为最近发生的命案，要来了解当年的医疗事故，让她去接待、合调查，一切不

    “真撞上，租车司机就凶多吉少了，哪能站在路边和小货车司机理论对错？”柳至秦也往桥看。他的位置比崇好，看得也更清晰，“租车撞到栏杆了，还好小货车刹车及时。”

    丰学民脑还是木的，半天没反应过来，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租车司机都能侃，不过容有糟心。”柳至秦说：“骂了一路警察，一会儿说警察没用，都是靠关系拼老，一会儿又说警察对不起纳税人。车之后我满脑都是‘纳税人’，还真想了半天我是不是对不起纳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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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他妈会不会开车？”小货车的司机摔门而，怒气冲冲地踹向租车的车门，“开到老上来了，聋还是智障？听不到喇叭声？你他妈开车玩手机？”

    一声刺耳的刹车声，接着是一声闷响，丰学民的车撞在路边的栏杆上，一辆小型货车堪堪停在离他车不到半米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张贸只好老实开车。

    “好好开你的车。”崇拍了拍椅背。

    ??

    一听自己的收被吐槽，丰学民心中一阵痛骂，脸上却挂着勉挤来的笑，“老就要嚷，这叫穷开心，人活着嘛，心态就要……哎哟我！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他把三个手机的聊天件都关了，然后和我聊。”

    ??

    丰学民这人，喜逞威风，但也怂，没人怼他的时候，他说着说着能把自己拱到天上去，可一旦有人揭他的短，他会立缩起来，既不敢杠，也不敢生闷气，顺着对方扯几句，话题就算打住。

    崇挑眉，“还有‘不过’？他不听？”

    “吕可以前的确是我们院的员工。”市妇幼保健医院规模不如七院，住院比较老旧，但理还是相当规范，一名值班的护士神不愉地倒了几杯茶，将一撂文件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吃警察这碗饭，或早或晚都会遇到这些事，别往心里去就好。”崇往前面看了看，“了立往左，市妇幼保健医院就在左边路。”

    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贸“噗嗤”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没提醒他？”

    “来！”小货车司机又往车门上踹了一脚，“你躲什么？你他妈躲得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