贸回来了，手里拿着医疗事故中家属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崇说：“再跑一趟，问问陈娟的家况。”

    张贸有些懵，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别‘啊’，赶去。”

    张贸只得又去找护士，柳至秦轻笑：“就算觉得牵，也不轻易放过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，牵不牵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。我觉得牵的事，对受害者来说可能就是‘心’，对凶手来说可能就是作案理由。”崇说：“你我不是吕可，就算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，也不可能与她的想法完全一致。而且人的很多行为连自己都无法解释，有偶然，也有随机。既然你想到了这可能，我就不能随意搁置。我得为案负责，也得为自己的队员负责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眯了眯。

    崇斜他一，“你是不是在‘翻译’我刚才说的话？”

    “这都被你看来了。”柳至秦的笑容中多了一分狡黠，“那你说，我‘翻译’成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崇毫不扭，“我得对你负责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没想到他回答得这般脆，反倒是哑无言了。

    崇面上云淡风轻的，心却恁是以快半拍的速度了好几个来回。

    张贸回来得很是时候，前面的话没听到，就听到一句“我得对你负责”。

    我！

    看到傻在门的张贸，崇咳了一声，“这么快？办事效率不错啊小张同志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同志”二字，又结合刚才的语境，张贸了几，心里默默：我才不是同志，我是直的！

    嘴上却不得不老实地汇报：“陈娟不是本地人，父母在国外，有一个弟弟叫陈辰，目前没有亲戚在函省。不过况还需实。”

    “实的事你去办，让袁昊给你派几个人。”崇说完又补充：“不要拖，尽早查清楚，争取今晚之前向我汇报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去见见这个纪成亮。”崇弹了弹手中的纸，朝柳至秦一扬，“走。”

    ??

    租车与小货车险些相撞，路边护栏被撞坏，本就拥挤的繁华路段顿时堵起龙。警赶到现场，事故责任鉴定很快炉——租车违规行驶，负全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