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这才发现，自己握方向盘握得太用力了，骨节泛白，手背上显青，表说不定都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崇还没伸的手顿住了，维持着摸的姿势，不过这个姿势维持得有些僵。

    他在特警支队开过战车，在西北开过彪悍的军车，车技没得说，也熟悉一些常见的通规则，但“开车能不能摸”这一条，他还真不知。

    “驾驶员摸属于分神行为，有可能酿成事故。”柳至秦轻声说，“如

    柳至秦上放着笔记本电脑，显示屏上亮着三个程序框——华勇贵不知满国俊的近况，派所也查不到，效率起见，他只好自己动手了，闻言也不抬：“凶手盯上的，应该都是不用为满潇成的死承担责任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！”警车速往前挪，崇说：“在凶手看来，如果吕可不让满潇成送自己小区，如果罗行善不耽误那十来分钟，满潇成就不会事。满潇成死在极大的痛苦中，开发商、业，甚至是建材公司都承担了相应的赔偿、抚恤责任，但其他将满潇成推向死亡的人，却还安稳无事地活着，派所甚至想方设法保护他们。凭什么？凶手一定会想，难这些人就不用为满潇成的死负责吗？在法律法规上没有责任，在义人上就没有责任吗？一命赔一命，他们必须偿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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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听上去就像柳至秦在跟他说——不准。

人不一样，‘他’想杀的肯定不止吕可、罗行善两人。而且‘他’两个晚上就连续杀了两人，作案频率非常，现在必然已经盯上新的目标了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过去其实表达过类似的意思，但绝对没有带着命令的语气，让他“要”怎样，“不要”怎样。

    以前也是这样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，只要一开始行犯罪心理分析，就会不自禁地全投，嫌疑人的角中。

    柳至秦没有转回去，实质般的目光仍然停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柳至秦停敲击键盘的动作，侧过脸看崇，温声提醒：“开车的时候，不要沉浸在凶手的心理里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就是这个动作。”柳至秦笑，“开车的时候，一边沉思，一边意识摸。”

    他到右边脸颊就跟被火烘着一样，有些发烧。

    “哪条通规则说开车不能摸？”柳至秦一倾，靠近了些。

    崇连忙放手，角止不住地上扬，笑意从微垂的尾，像过了一光，嘴上言不由衷地说：“帅什么帅？开车摸，违反通规则，还帅？”

    但好像没有被人如此提醒过，起码没有被柳至秦这般不容反驳地提醒过。

    如此一想，就不由得往右边瞥去一。

    崇居然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正想扬手帮柳至秦将脸转回去，再说上一句“认真你的事，看电脑，别看我”，就听柳至秦说：“队，有没有坐你副驾的人跟你说过，你这个动作很帅？”

    崇脑中像过了一微弱的电，暂时放案，顺着车往前方去，自问：我刚才是被命令了吗？被要求了吗？被束了吗？

    柳至秦迎着他的神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他摇摇，目视前方，右手空来，假装不在意地摸了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