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在工厂忙碌了一辈，至少到目前为止，我还没有查到他过什么会引人报复的事。”

    崇沉思片刻，“凶手是亲人的可能最大。”

    “实际生活的困难，能将变为仇恨。”柳至秦说：“王章炳如果知他拉扯大的孩，个个都希望他早些离世，会是什么心？”

    “他说不定早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阿尔茨海默病晚期患者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神恍惚，谁都不认识，但偶尔——只是偶尔，他们会有短暂的清醒时刻。”崇嗓音低沉，“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，他也能受到，自己的病拖累了孩，而孩碍于亲与责任不得不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，我宁愿永远没有清醒的时刻。”柳至秦说：“这太残忍了。”

    崇不轻不重地了他一，“你别是把自己带患者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等你老了，我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“要等到老了你才照顾我啊？”

    “知足……”崇说着突然卡住了，“吧你”没能说来，仓促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柳至秦问。

    崇摇，转背对柳至秦。

    刚才蓦地想起，在一起的这些时日，还有之前的半年，一直是柳至秦在照顾自己，而自己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，对突如其来的温柔与关怀，居然没有半分抵抗与不适应，潜移默化地就接受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没有得到答案，柳至秦靠近，将抵在崇肩上。

    崇立站直，低声叱：“别来！”

    “没别人。”柳至秦在他肩蹭了两，柔声问：“怎么突然背过去？想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崇知柳至秦有分寸，所以也没挣扎，“没想到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耳朵怎么红了？”说着，柳至秦在那越来越红的耳垂上亲了一。

    崇背脊有些麻，轻轻吁着气，“小柳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会不会觉得，我太懒了？”

    “懒？”柳至秦收手臂，“队，你看你成天都忙成什么样了？你这都叫懒，那别人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在家里。”崇说：“我好像都没怎么过家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