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一烟，孔洁叹了气，正准备继续清洁，忽听一声狰狞的猫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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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孔洁作为搞清洁的，被一些员工联名投诉过一回，说她不负责，白天几乎见不着她。

    可是此时，她想要去的地方，却不是医院。

    她实在是累得不行，丢拖把抹布，靠在公共走廊的窗边烟。

    但现在……

    也有新的企业搬来，不过它们无一例外，都是小得不能再小，随时可能倒闭的小公司。

    第142章毒心（13）

    舞伴很是着急，叫她立即去医院，自己送完孙就去医院看她。

    她心里也窝火，善诚只给了她晚上来清洁的钱，她凭啥白天也要来？厕所屎横、楼梯间全是垃圾——这难是她的错？

    她闭着，看到了正在广场舞的自己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驻公司的员工都抱怨——电梯太差了，时常问题，要么抖得像一秒就要掉去，要么灯光闪烁，像误了恐怖片拍摄现场；安保平更是令人担忧，摄像坏了大半，简直形如摆设，门卫不是着耳机看电视剧，就是张着嘴打瞌睡，谁的钱包手机笔记本被偷，那就是活该倒霉；最恶心的是卫生条件，厕所没几个是净的，很多女员工本不敢卫生间，宁愿去路对面的酒店上厕所，楼梯间也脏，地上扔满烟、残汤剩，若不是特殊况，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去楼梯间。

    她答应了，声音难得温柔：“好，那一会儿见。”

    “自个儿没素质，还赖我上来了？”14层的厕所又给堵着了，孔洁着罩，一边疏通一边咒骂，好不容易收拾妥当，已经被熏得转向。

    过去，善诚商务中心的四栋楼人来人往，欣欣向荣，现在很多楼层都空着，像鬼楼一般，只有AB两栋况稍好一些。

    这个儿，写字楼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，各个办公室漆黑无声，莫名透着一森。

    如果还能舞，那活着便还有一丝念想。

    寒风中，梁萍小心地整理着罩，生怕挡不住脸上的伤。

    但孔洁早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不久前，她给关系最好的舞伴打了个电话。对方听她咬字异常，她没有隐瞒，直说自己的牙被打掉了。

哭得越厉害，丈夫就扇得越厉害。

    耳光那么响亮，将她的尊严、活去的信念扇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夜晚，善诚商务中心B座，孔洁正推着垃圾车，挨层打扫清洁。

    她被扇倒在地，额角撞在地板上，脑中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洛城已经没有哪里能够正大光明地舞了。

    善诚商务中心是洛城的老牌写字楼，刚建成时“写字楼”三个字在人们中还很稀奇，能在写字楼里上班的人都是“英”。但十数年过去，洛城飞速发展，耸云天的写字楼鳞次栉比，善诚商务中心像个迟暮的老人，渐渐失去了当年的地位。大量驻的企业搬去了地段更好、设施更完善的写字楼，留来的不是因为合同未到期，就是因为付不起别家昂的租金，和善诚商务中心一样苟延残。

    她在这儿工作了很多年，一批批公司来，一批批公司走，她却一直都在。

    循着叫声看去，原来是一只被喂得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