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镇西有一片公墓，哪家哪有人去世，基本上都是烧了葬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郭枢一走多年，从来没有回来给父母扫过墓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洪所显然是被问住了，过了好一会儿才：“你还别说，他好像真的一次都没有回来扫过墓。”

    张贸说：“这太奇怪了吧？哪有十几年不给父母扫墓的理？他有那么恨他的父母吗？”

    洪所看了看崇，终于明白过来，“你们，你们认为郭枢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??

    洛城市局，季灿一边絮絮叨叨，发令人不快的声响，一边站在画板前作画。柯褚立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，静静地陪着她。

    经过一系列的眠治疗、心理疏导，季灿已经逐渐回忆起嫌疑人的容貌，却无法用语言形容，只肯不停在白纸上涂画。

    地上堆满了被成团的纸，旁边的桌上也铺满备用的和画过几笔的纸。在术方面，季灿对自己的要求似乎极，只要有一丁没有画对的地方，都得扔掉重来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、脖颈上挂着汗珠，握着画笔的手有些发抖，脸苍白，嘴时而分开，时而被咬血痕。

    柯褚看了看时间，温声提醒应该休息了。季灿却用力摇，一把捋起碍事的发，哑着嗓音：“柯老师，我，我可以。”

    女孩中赤红，泪附着在成片的血丝上，说话时一直在发抖，攥成拳的左手上看得见泛白的骨节。

    柯褚看了她片刻，了，“如果无法持，或者到难受，上告诉我，我就在这儿，哪也不去。”

    季灿抬起手，抹掉落来的泪，视线重新落在画板上。

    警室里，一时只听得见画笔的沙沙声响。

    旧的画纸被撕掉，新的画纸被铺上，季灿边哭边画，泪没有停止过，右手也没有放过。

    一阵突兀的安静后，她颓然跌坐在地上，双手抱，嚎啕大哭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柯褚连忙走近，只见画纸上，俨然已经现一个五官清晰的中年男人。男人的脚上，穿的正是崇前几日放在季灿面前的鞋。

    “柯老师，我想起来了，我想起来了。”季灿匍匐在地上，不断泣，“就是他！我错了，是我害死了外公，是我让外公走得那么痛苦……”

    柯褚安抚着季灿，尽力让季灿平静来，然后从画板上取画，拍摄之后第一时间发给了崇。

    “剩的就给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