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看完报告，轻轻叹了气，将报告给张贸，张贸匆匆往走廊里跑去。

了吗？”崇也不回。

    第154章毒心（25）

    崇摇摇，眸光如墨，“惩罚是他应得的，‘大快人心’这滋味，我受不到。”

    柳至秦十分难得地没能立即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医院送来了检报告，嫌疑人郭枢健康，自述的健忘、疲惫或受心理、神状态影响，与阿尔茨海默病没有必然联系。

    好像生活里多了一个人，把时间“浪费”在挑锅上，也不是什么坏事了。

    “哎队！”张贸喊：“你怎么不兴啊？”

    郭枢的人生仿佛由无数个崩溃的片段所构成。他被生活所绞杀，无力抗争，却向无辜的人复仇。他就像一枚炸弹，一边毁灭自己，一边伤害他人。

    柳至秦突然伸手，勾住崇大衣上那宽大的袋，“队。”

    审讯室的吼叫渐渐弱去，变成沙哑的呜咽。张贸回到重案组，喜形于，“队，你估计得没错，郭枢果然崩溃了！嗨呀，这份检查报告对他来说，比死刑残酷多了！”

    “但他们并不该死。”崇顿了顿，又：“现在检查报告来了，原来郭枢没有患病

    衣服被扯住了，崇不得不停，正想说“你拉我什么，我要去买锅”，低却看见柳至秦用指勾着自己的袋。这动作有些幼稚，以至于他脑一，挑了个与幼稚搭调的词，“小柳哥，你淘气啊？”

    “王章炳和梁萍都是因为郭枢的臆想而死，如果郭枢不莫名认为自己患了病，他们现在还活着——也许活得艰难，但仍旧有命。”崇微垂着，“他们的死牵荷富镇的积案，如果他们不遇害，胡有、胡香娟的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破，鲁洲安也许还得继续背着‘弑亲潜逃’的罪名。这样看，好像他们的死有一些价值。”

    而这一次，他将再也无法站起来。

    直到他听到崇说：“你是我喜的人啊，我乐意为你创造仪式。”

    超市最闹的地方是生鲜区，最冷清的当属锅碗瓢盆区，因此两人虽然靠得很近，却没有被太多人注视。

    崇记得自己过去盯着那些闪闪发亮的厨时目眩，不懂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多时间挑选，现在却有了认真对比的闲逸致。

    前面正是锅碗瓢盆专区，各功能、各样式的锅摆得琳琅满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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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久，审讯室的方向传来数声撕心裂肺的、绝望的吼叫。

    崇“嗯”了一声，起要走。

    “和你一起过日，没有仪式能行吗？”崇还是那淡定的语气，可目光分明有了灼灼度。

    “淘气？”柳至秦忍俊不禁，没有松手，反倒是顺势将崇往自己跟前带了带，轻声说：“我今天才发现，你很在意仪式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值得兴的？”崇问。

    为什么和自己一起过日，就要有仪式。

    张贸安静来，“因为被害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郭枢崩溃了啊！”张贸愤愤：“这反社会杀人终于得到了惩罚！他自以为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，才大开杀戒，犯不可饶恕的罪。现在他得知自己本没有患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