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小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小时候，安择总是走在他前面，为他开路，为他挡去一切危险，然后半侧过，伸手，笑着说：“走不动了？要哥哥牵还是哥哥背？”

    心血翻涌，腔被陈年往事填满，每一桩都挤温柔的泪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结动，涩低沉的呼唤从边，脑中的画面投映在现实中，安择似乎就站在不远，面带微笑，轻松地招着手，声音一如往昔——“怎么这么慢？快儿！”

    脚步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一般，他开始缓慢地向前挪去。脸上有温的东西过，用手一抹，竟是泪。

    他堪堪停住。

    “哥对不起你。”枪声从远传来，还有武装直升机特有的嚣张轰鸣，安择的神突然变得悲戚，一双总是很明亮的中暗淡的光，就像是了所有疚、懊恼与不甘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柳至秦喃喃低语，脖颈的痛苦地痉挛起来，打了呼的节奏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一个好警察。”安择上的荒漠迷彩已经浸满鲜血，、肩膀、脚……全是大面积的血。柳至秦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跪，满是伤痕的手抓了地上的黄沙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柳至秦的声音变得哽咽，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泣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这些年你一直在寻找当年的真相。”安择低垂着，半张脸被笼罩在影中，泪落，却是血的颜。

    “哥！”柳至秦不住地颤抖，意识地摇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安择忽地抬起，双血红，脸上已经满是血污，“那个人是我！是我！害死我的不是别人，是我自己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安择猛力捶着自己的膛，那声音沉闷而空，每一都狠狠刺在听者心上。

    柳至秦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没有办法。”安择的声音低了去，絮絮叨叨的，“我被那个人控制了，成了他的‘棋’。他说，我是他的第一枚‘棋’，是最好用的一枚‘棋’。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柳至秦疯狂地摇，“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安择中尽是悲悯与无奈，“我害死了我的兄弟、战友，我……我控制不了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硝烟的味更了，武装直升机那火箭弹撕裂空气的声响几乎刺破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