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，”吴笙说，“否则鸮不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但鸮的说话从来没公开过。”钱艾问题所在，要知从这个世界，一切源自那个声音的提示，都是在每个人的耳单独现的。

    “杀儆猴吧，”徐望说，“为了给所有可能会现这念的人，一个最直观的警告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它成功了。”反正钱艾现在是断了一切犯罪念了，但还是颇有微词，“谁让它今天陕西明天山东的，真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！”

    “他会死吗？”况金鑫忽然问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”徐望听得真真，“鸮说的是不可取，如果不劳而获的结果是死人，那为了达到警告最大化，它完全可以直接说会死人，震慑效果更烈，没必要还委婉一。”

    况金鑫松气，却仍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刚刚那人的模样，就算不会死，也是疼个半死了。

    这一曲虽然让四人都受到了不小冲击，但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，该走的路还是要走。

    缓了一会儿，他们便去了航空柜台。

    他们想问去山东的航线，但每一个航空公司的柜台给的回答都像一个培训班里来的——抱歉，我们这里不卖机票。

    有没有航线是次要的，偌大的航站楼里，压没有卖票的地方。他们想去值机柜台试试再刷手臂或者份证——钱艾带着了，确切地说，钱包里就是他全家当——但刚刚走到柜台附近，没等排队，就让地勤人员拦了来，没有理由，就是不可以靠近。

    安检那边是同样的待遇，本没有任何混去的可能。

    似乎一夜之间，所有功能通路都对他们关闭了，整个机场成了一个纯粹的休闲区，逛街可以，坐飞机，没门。

    折腾到凌晨四，四人彻底死心，重新回到咖啡厅。

    再无事可，徐望看看伙伴们，酝酿再三，终于提了一件他一直惦记的事：“我觉得既然我作为队，公共钱包这个事儿还是有必要一……”

    所谓公共钱包，就是大家都拿等额的钱放到一起，吃住行都从这里，免得今天你请明天我请，最后算不清楚，或者次次AA那么麻烦。像这一次来陕西，他和况金鑫的机票就是吴笙帮着一起订的，他想给吴笙钱，又怕提了显得没拿人当朋友，只能在心里盘算着一次还回来，相当费神。

    这不是斤斤计较，事实上如果份互换，徐望也不会在意吴笙还不还钱，但一次两次可以，他们这样目测要漫结伴同行去的，就不能这么糊着来了。

    人们总说谈钱伤，但徐望这几年社会上摸爬打来，懂了一个理——先谈钱一都不伤，甚至有利于的维系，后算账，才要命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“钱”毕竟还是个问题，徐望已经好了迎接同伴们不理解或者反对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