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钱艾不关心受伤的，就想采访一推椅那位队友的心。

    吴笙皱眉，神就像在调试中发现了BUG：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不想在这里待的人，每天来投一次海，转不就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他“鸮”的第一天，连东南西北都没闹清楚，从始至终当这是个梦，所以被熊扑的时候其实没多害怕，可能也是因为发生得太快，以至于现在再想

    “都骨折了还不影响行动？”钱艾怀疑“鸮”在伤鉴定的认知上和人类社会存在偏差。

    系完最后一张五十元，徐望轻轻摇了摇伸缩杆。

    吴笙、况金鑫、钱艾彼此看一，慨万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800元买了1000元的报，又附赠一条“时价”信息，最后预算还剩50元没光。

    徐望想起了自己被熊扑的那次。

    “自杀呢？”吴笙忽然问，“自杀也会被弹回现实吗？”

    茅七平沉默半晌，答：“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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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能想到的，早有人想到了。”迷雾遮着，看不见茅七平的脸，却听得清他话里的苦涩，“死也是需要勇气的，像在这里，你落了海并不会立刻弹回现实，而是在海里一一的失温，沉，窒息，当从到尾尝过了濒临死亡的滋味，才会被送回现实。这验，一次就够了，没有几个人愿意尝试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吴笙话：“什么样的伤可以保留，什么样的伤会发保护机制，有明确界限吗？”

  “但凡搜八百零一，我十倍给你……是我幻听了吗！！！”

    茅七平的描述，带着临其境的绝望，就像他也曾这样死过一次，且再不想重温。

    上来就说要买的多，先赚个折扣价，然后拦腰斩，崩塌对方的心理价位，再掉两个问题让一步，显得还是有商有量的，最后贴一百加个问题，完全不给对方思考和息，就一举用付全款的诚意和大气俘获了对方的心。

    “我保证，这真是我们全家当了，”徐望说着把钱叠成条，一张张系到伸缩杆上，“也别一问一结了，你给我们友价，我们也信你这个朋友，八百块都在这里，收好！”

    他们的队，人中龙凤。

    易，达成。

    “还好啦，”茅七平说，“骨折无非就是打个石膏个拐，我还见过队友帮着推椅的呢，那跑起来嗖嗖的，风驰电掣！”

    “在这里，受伤是真的，死亡……”

    茅七平说：“没有，但据我搜集来的报，外伤和普通的骨折好像都会保留，再严重的伤还没有见过，所以我的理解应该是不太影响行动的伤，都会被认可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”茅七平默认了“鸮”的命名，显然这叫法是主，“不只是死亡，重伤也算，只要被判定有受到严重伤害甚至死亡的危险，‘鸮’就会将人送回现实，我把这个叫‘启动保护机制’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这么说，死亡那一刻的觉是真实的，真实到你不会想要验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没上来搜呀。”

    “死亡也是真的？”徐望还没来得及味砍价的喜悦，就被茅七平的报搅沉了心。

    “但死亡还是不存在的，但凡有死亡危险，‘鸮’就会把人弹回现实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伸缩杆缓缓收回，安静良久，久到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拿钱跑路了，茅七平的声音穿透迷雾，缓缓而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