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无尽海上再睡睡，保证到一关的时候神抖擞，还省了一夜宾馆的住宿费。”

    徐望莞尔：“所以重还是省钱。”

    茅七平也乐，半玩笑半调侃：“你们要是不差钱，就当我没说，但不能告诉我，不然我会带着你们的八百块恨投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差钱，我们非常差！”徐望连忙保证。

    茅七平满意：“嗯，舒坦了。”

    银货两讫，总要启程。

    四人一同选择了手臂上的“西宝藏滩”，很快，无人把控的船舵自由地转起来。

    三伙伴一起看吴笙。

    吴军师没辙，一边以“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”安自己，一边奔赴驾驶舱，握住船舵，准确将船调整到了正北向。

    帆船和漂浮球缓缓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徐望、钱艾、况金鑫在栏杆边上，低和茅七平挥手别。

    虽然是买卖，但这人却是他们在“鸮”里遇见的，第一个实实在在的友善者，这会儿要分开了，心底竟泛起一丝依依惜别的微酸。

    钱艾不太适应这么细腻的氛围，索一边挥手，一边以玩笑别：“你这买卖的，觉咱们的是不同地方，我们是荆棘岛，你这是中国梦啊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来的，”挥着手的茅七平，闻言没好气，“不然怎么办，闯又闯不过，走又走不了。”

    钱艾说：“你这赚着钱不也好的嘛，就当第二职业了呗。”

    茅七平放手，静静看他。

    船和漂浮球，已经拉开了一米的距离，咸涩的海风，却还是将茅七平的每个字都送到了三人的耳边。

    “我媳妇每天夜里起来，都不知她丈夫去哪儿了，我孩每天夜里起来，都找不见爸爸。”

    他的里，是真真切切的，压抑着的苦。

    钱艾笑意渐消，沉默来。科打诨逗贫嘴，他可以，但对着这样的茅七平，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徐望压心里的不是滋味，尝试去劝：“等你五去，他们就会忘掉夜里发生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五个小时里的煎熬是真的，”茅七平轻笑着摇，“我儿每天晚上撕心裂肺嚎一次，好几回都哭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轻，但越轻，越让人听着心颤。

    小孩儿哭，可大可小，严重的甚至会有后遗症。

    船与漂浮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，茅七平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