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现在好了，他保存了十年的“涟漪”，本不是吴笙那桃风，而是另外一阵妖风来的。

    有题的，有背单词的，有和同桌研究解题思路的，当然，也有趁老师不在，放松一刻，传播新鲜八卦的——

    “不是飞的，”吴班坦诚信，“瞄准扔的。”

    “快说吧。”

    吴笙以为，最快也要明天，才能看见徐望。

    清晨的光透过窗，照在某校三的走廊上，明亮了走廊墙上的科学家肖像，也明亮了教室，一张张稚气的脸。

    自动铅笔像是觉到了使用者的心不在焉，以此发抗议。

    惦记一个人三年，他不希望像风过面，涟漪一散，什么痕迹都不剩。

    “帮我捡一橡。”吴班一脸无辜。

畅，然后一低，又看见了隙里的钥匙扣。

    钥匙扣上的小猫仍在沉睡，但如果它睁，徐望相信，那该是一双蓝绿异瞳。蓝的像天，像海洋，绿的像玉，像森林……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听老章讲电话那个意思，好像是徐望他爸想让徐望回来，老章还劝呢，说什么孩心思重，回来了学不去，不如在家里多休息几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亲耳听见的。刚才送作业去办公室，老章就和他爸打电话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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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吴笙继续题，可刚写一笔，自动铅笔就断了。

    “妈都没了，谁还有心思考啊。”

    此刻，正一派“欣欣向荣”的早自习景象。

    “咋了？”

    一个三猫的钥匙扣，猫是小猫，一张白净小脸，黑、橘双小刘海，蜷成一团，睡得香甜，像个甜甜圈。

    爆料男同学连生气都忘了，傻乎乎地问：“扔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新一截，继续，一个公式没写完，又断了。

    “嘶嘶——”

    “老章也太变态了吧！”

    而现在，才早自习，监控已经亮着小红，咔咔转起来了，比平时提前的不是一星半，估计是为庆祝今天这个伟大日——考倒计时五十天。

    “我和他初中一个班的，当时全班都知，他爸娶了小三儿，不要他和他妈……哎？什么玩意儿？”

    三七班是理科班，班风活泼，成绩稳健，大分时候，还是让老师们比较省心的。

    爆料男同学给了班一个“谢提醒”的神，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手灰，才艰难拾起橡，还给中国好班。

    教室重归安静。

    每个教室都有这样一个监控，监控，不，监督同学们的学习氛围。

    “徐望今天回来上课？”

    爆料男同学蒙了：“你这是多大力气，能把橡飞？”

    十年前。

    然而午第一节 课，上

    爆料的男同学，捂着后脑勺猛回，对上了班的。

    吴班不语，只瞟一斜上方的监控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一直以为这钥匙扣是吴笙的。那时还没毕业，他也不知，不久的将来，会收到那本拉仇恨的全英文原版书，上了大学，还能通几封问候信，于是一私心，就把这东西留了。

    “唉，升学率比天大。”

    “徐望他爸妈早离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和你们说个事儿，保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