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间事的了，你俩想好怎么对付没？”

    吴笙：“你之前说他在替天界找可用之才？”

    饿死鬼：“对，文的武的都行，听说是西院最近不安分，所以老大也张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西院”两个字，让徐望和吴笙心里微微了一。

    贼心虚是人的本能，有人烈，有人弱，但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西院？”徐望假装没听懂。

    饿死鬼不疑有他，便悉数相告：“这座宅分为东西两院，我们这里是东院，等级分明，有秩序，西院那边就比较，也没个章法，全凭谁鬼力，谁就称王……”

    “本来两个院一直井不犯河，但西院现在的老大总觉得我们东院这边地杰鬼灵，好几次找茬挑衅，想趁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，”徐望斟酌着用词，“让西院过来也不一定是坏事啊，你看你们现在，想去离鬼泉近的地方，还得层层考，其实鬼泉是大家的，没理只能少数人靠近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饿死鬼又沉默了。

    徐望的尾音散在暗里，空气突然尴尬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当暗尽的光，微微透过来的时候，饿死鬼忽然问：“你们去过西院吗？”

    徐望有片刻的犹豫。

    一路走到现在，他们和饿死鬼也算半个朋友了，和朋友撒谎的愧疚，正在一滋生。

    狠了狠心，他才小声说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去过，就不会觉得那里好了，”饿死鬼幽幽，“那里没几天，就换一个老大，谁鬼力，谁就称王，天天打斗天天，弱一的孤魂野鬼本过不上太平日，运气差的，可能随便晃一，就被无端卷斗，魂飞魄散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在战和太平里选，我肯定选太平，而且——”暗走到尽，月光从照来，映得饿死鬼的脸，都有了气神，“如果这里和西院一样糟糟的，我可能就遇不见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他龇牙一笑，鬼里鬼气里，却透着真诚的快乐。

    徐望忽然有不敢看他的睛，低着转移话题：“你刚说人间事的最看重什么？”

    饿死鬼没察觉异样，很自然：“听说特别惜才，最看重才，懂兵法更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五分钟之后，人间，事的考。

    吴笙：“《三十六计》，胜战计、敌战计、攻战计、混战计、并战计、败战计，每六计，共三十六计，如：瞒天过海、围魏救赵、借刀杀人、以逸待劳……”

    吴笙：“《孙兵法》，共十三篇，分别为《始计篇》、《作战篇》、《谋攻篇》、《军形篇》……”

    吴笙：“《始计篇》，孙曰：兵者，国之大事，死生之地，存亡之，不可不察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