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毒真是多此一举——程啸南这样的人，自己就能把自己祸害死，真有仇，坐等就行了。

    回到白公馆时，吴笙看了一时钟，赫然发现距离他魂穿来的时间，已经过了五小时！

    一晚上都在程家大宅里应付各路人，搜寻各方线索，他竟然没有觉到时间逝了这么多！他原本想着搜完白公馆，再琢磨存档的问题。

    不过看来，这里的时间速和现实不是1:1对应的，这况在6/23的古堡和9/23的脑地狱，都曾现过，往往是鸮时间已经超过五小时，可现实时间并没有。

    既慢之，则安之。

    吴笙不再想这些，一扎白先生那堆满了资料的书房，开始了庞大的翻找查阅工作。

    一直查到天亮，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整个资料海洋里，凶杀、抢劫、通、被偷了、狗跑丢了各案件都有，唯独没有和程家有关的，哪怕只言片语，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就很奇怪了。

    就算程老太爷委托他的不是程既明绑架案，而是其他事，也该有记录的，如此一片空白，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记录被拿走或者毁掉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白先生自己毁的，也可能是不希望他继续调查的人毁的。

    因为吴笙在一本不起的、很可能是白先生原创的诗歌手札里，发现一张夹在其中的字条。

    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，毫无笔，随意得连亲妈都够呛能认识。

    幸亏字够大，字数够少，所以还能勉辨别——多事者，死。

    这张字条有落款——半落池梅亦残。

    半落池梅……

    吴笙定定看着那落款，慢慢拼一个字：“……海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切线索，都因为这个浮面的字，连上了。

    蒙在两条人命上的疑团已然渐渐散去，了清晰脉络，可——

    吴笙掏那枚程啸南书房里找到的、疑似染血的印章，眉锁。

    杜锦年究竟在哪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