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我，害海帮——”

    他看明白了。

    吴笙也看明白了。

    但吴笙比他多看到一——程啸南开始打哈欠了，一个接一个的打，密集得不太正常，目光四张望，像在找什么，可神是没有焦距的。

    鸦片瘾犯了。

    鲁队也看见了，当一乐，像是逮住了好机会，三两步走到程啸南面前，关怀似的问：“大爷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程啸南一把抓住他，像溺者抓到了浮木：“让我两……就两……”

    鲁队摇：“恐怕不行，这案还不清不楚呢，大爷得跟我们回局里。”

    “清楚了，清楚了！”程啸南的指甲，快要抠鲁队的了，此刻的他不像人，已成鬼，“是海慧萍给我爹的毒，是海慧萍让人杀的老二，都是那个婊的，她还想毒死我！快……快给我烟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！”披麻孝一直躲在程家人中的海慧萍，抓狂了，尖叫刺耳。

    立刻有两个小警察冲到她旁边，但没拿人，只守着。

    程啸南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，回朝海慧萍咆哮：“就是你！你个婊勾引我，说老二不碰你，本算不得男人！我就是想俩钱儿，我本没想让老二死——”

    “程啸南，你血人！”海慧萍已浑发抖，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。

    程啸南哪里还听得见她说话，已经继续抓着鲁队痛哭涕了，再没半程家大爷样儿：“我真没杀人，我就想钱……我爹不给我钱啊……我是，凭什么家产都要给老二……”

    鲁队一脸嫌恶，刚想把人甩开，应九爷却从旁边递来一杆烟枪。

    鲁队愣了，心领神会，立刻接过烟枪，在程啸南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程啸南像将死之人看见灵丹妙药，瞪大睛去抓。

    鲁队把烟枪举，逗猴似的不让他碰，嘴里则诱供一般，：“杀你弟是她撺掇的，难杀你爹也是吗？老太爷已经快要查真相了，你就在他门前倒成冰，一计不成，后又毒，你还是人吗？”

    程啸南底一暗，显然“爹”比“弟”对他的刺激更大，只是这会儿的他，看不是真的回过了神，还是了更癫狂的渊：“没想到老不死的那么扛摔……谁让他偏心……谁让他偏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