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手上的笛也给练红霸, 行事倒是非常公正。

    两个人安静的换乐, 青年原本还因为陶土质地的乐而心存疑虑, 然而一及古老沧桑的质, 顿时只剩了敬意。乐理一，果然他还有所欠缺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竹不被你制成笛，恐怕会成为妖魅吧。”练红霸让竹笛灵巧的在他手中转了几圈, 竹笛那天然的灵『』无法掩盖，恐怕是即将成妖的竹枝制成。

    “也许。”青年淡淡的，把埙递还给练红霸，“你先前说，我的乐曲还有些欠缺，是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过了吗？还不够寒冷，那个国家真正意义上的冬天，是非常严酷的。”练红霸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倚靠在樱树上，埙移到边。青年顿时知他要演奏了，握着还回来的竹笛安静聆听。

    苍茫的旋律如同一只羽翼浩大的白鸟，开始在樱树徘徊，这件小小的乐意外的能发极为响亮的声音，带着某谷里的回响，呜咽的倾泻一地。

    灰天，雪地，冻土，霜河……那浸透骨髓的寒冷，唯有真正会过的人才能描绘，与之相比，青年意识到自己的旋律实在太过柔和，几乎只是贵族唱诵的风雪月一类象。

    旋律正要攀到峰，却戛然而止，青年茫然的看着练红霸，练红霸跟他大瞪小。

    “这你知了吧？有这——么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随便给你示范的啊。”

    如果安倍晴明在这里，估计要拍着着青年的肩膀叹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，被练红霸试音坑了的人总算不止他一个，这百爪挠心的痛苦有人共同分担，总会让他获得一心理平衡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它写完？”青年忍不住这样建议，这首曲如果能够完整，将是前所未有的惊艳。

    “嘛要写完？只是试音而已。”练红霸一脸莫名奇妙，接着笑了，虎牙『』一尖，“我已经过了，现在到你。”

    非常公平的乐切磋……个鬼！他想听到完整的曲！

    青年默默执起竹笛，他就奏一首短一的曲吧，然后再要求这个孩把先前的曲补全。没错！就这样！非常合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