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安倍晴明说到这里，觉消化得差不多了。今天实属莽撞，他虽然没有汲汲营营于养生，吃太多也是不好的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，明天我们去神社拜访人偶的前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难是……”狐之助耳朵立起，“这座山上唯一的神社，不就是山背面的贵船神社吗？！那个师胆真大，竟然敢偷神明的东西！”

    “我初次知此事，也到惊讶。”安倍晴明叹了气，“人生在世，总要对某些存在心存敬畏，人类在这森罗万象面前，终究太过渺小。”

    练红霸看起来有不同的看法，不过他并不会随便反驳其他人的观，只是在他而言，所谓敬畏之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渺小到可以无视。他可以敬畏烈的，敬畏挣扎前行的人类，却唯独不会敬畏神明。

    ……因为他祈求过了，在那大火之夜。

    神佛漠然看着他的悲剧，看着他的挣扎，从来没有谁肯伸手帮他一把。

    “小心脚。”安倍晴明的声音忽而响起，练红霸闻声抬，一白狩衣的师正向他伸手，宽大的衣袖像鸟翅膀那样垂落，温柔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牵着我的手，过来。”

    看吧，明明是无所谓的况，却偏偏要无所谓的伸手，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
    练红霸牵着安倍晴明的手，过溪上的石，两个人一同返回车。这么时间来，练红霸对安倍晴明的戒心几乎没剩多少，所以在狭小的空间里共也无所谓。他抱着车上的毯堆成一堆，安详地枕在上面。

    狐之助并不需要睡眠，所以他可以整夜执勤。

    “晴明，不休息吗？”练红霸叫了安倍晴明一声，师这才缓缓收回投向星空的视线，车。

    “稍微观测了一星象，明天也许会有一些波折。”他看起来有些迟疑，显然星象也比较模糊，“红霸，明天尽量跟在我边，龙神虽是善神，到底也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神明，无比当心。”

    回答他的，是练红霸均匀的呼声，在某些方面，练红霸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可以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