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！与他师兄不同，李玄羽并非在云浮山大，他十岁才拜师门，本以为修仙很有意思，没想到却开启了一段凄风苦雨的修炼生活。

    准确说，他的师父很好，仙气飘飘又待人温和，仙逝后给他留的都是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一切可怕的记忆都来源于他这个师兄！

    李玄清年少时便冷漠、，对人严苛，对己更严苛，可以在冰中打坐整整一个月不觉枯燥乏味，也会因李玄羽偷懒耍而惩罚他，给他布置各非人的修行任务……

    回想起自己因练剑不用功被罚面三月、明明还不能辟谷却只能啃野果喝雪的日，李玄羽扶住额，有发麻。

    当初，可是连师父都无法劝动自己这个师兄……

    江言笑会如何？

    李玄羽心，自己这么活泼的都差折在李玄清手里，江言笑恐怕也得吃苦。毕竟，但凡在红尘中过一遭的人，又怎能耐得住寂寞，日日夜夜在云浮山苦修呢？

    一次，他对江言笑产生了真真切切的怜悯之心。他试探地问：“师兄，你不会那样对江言笑吧？他伤都还没好透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，”李玄清回答的很快，“他与你不同，当初你已筑基，有灵力，怎么磨炼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李玄羽：？？？

    “江言笑则不然。他天资奇，基础奇差。”李玄清皱了皱眉，“若真用对你的方法对待他，我怕他承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江言笑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梦中，他变成了一雄鹿，犄角，威风凛凛，是鹿群中最受尊敬的鹿。

    他有着金褐的，矫健雄壮，奔跑如风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地，他闯了一片茫茫雪原。寒风瑟瑟，整个世界都是白的。他很快迷了路，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上拼命地跑，却怎么都找不到来时的路。

    他跑了很久，终于耗尽力气，膝盖一，卧倒在雪中。

    太冷了。哪怕是他，都抵不过这等酷寒。

    风五脏六腑，骨都结了冰渣。江言笑的意识逐渐模糊，似乎一放松，就会永远睡过去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，风雪中现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一白衣，黑发落雪。他越走越近，最后停留在江言笑旁。

    江言笑勉睁开睛，正对上一双冰冷的凤目。

    【快死了么？】那人蹲在他旁，伸手卡住他的脖颈，【正好取鹿血，去喂我那弱的徒弟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