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笑：“师父，您指哪句？”

    慈心：“鬼魂无形，千变万化。”

    江言笑瞬间领悟——人扮鬼不好扮，鬼扮鬼还不容易？

    那女鬼真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“其二，”慈心看向江言笑，目光柔和， “我虽与冥界接不多，却也与现任鬼王打过几次。”

    “姬九云虽放诞不羁，却不会主动引火上，就算想什么，暗中手即可，不会明目张胆与仙对立。”

    这就像是一个本就臭名昭著的人，平日损事多多积攒众怒，但凡想什么坏事，大家都会向他上泼脏，让他背锅。

    “您的意思是，有人陷害姬九云？”

    晚上过后，两人离开酒楼。晚风习习，暮四合，夕为整座遥城打上一层柔光。这座小城意外的静谧祥和，仿佛县令府的影只停留片刻，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样。

    慈心储备好足够的粮，一一包好存乾坤袋中。

    他带着江言笑向西走，离开主街，踏上一条小路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”江言笑好奇，“咱们这是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慈心：“去遥城的恩慈寺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，慈心向江言笑介绍大昭恩慈寺的历史——羽国崇尚仙，对修行者一向敬重。不论剑修、佛修、能人异士、各方大能，都会收到皇族邀请，留在洛京或镇守一方要地。

    当然，答应也可，不答应也罢。像云浮山这，就属于不世的剑修，除非妖作，其他人都摆不平，否则不轻易山，避世苦修。

    大昭恩慈寺恰恰相反。创始者是一位从西域远而来的佛修。他将佛教传延到中原，弘扬佛法，广纳信徒，令越来越多的修行者选择佛修一脉。同时，还与羽国皇族好，关系亲密到在洛京建立国寺，其他大大小小的州、郡、邑、县均有恩慈寺分，以国寺为心，向整片凡间扩散开。

    江言笑了悟。这不就像现世的连锁企业，有总和分支机构么。虽然晚上要去超度，但也不能宿街，慈心肯定会带他去找个住，最方便的就是遥城的恩慈寺。

    遥城的恩慈寺依山而建，远离城心，慈心与江言笑到达时，已到了休憩之时，山门闭，看不见一个僧人的影。

    正常，毕竟无人知晓慈心突然造访。江言笑以为慈心会叩门或灵力传音，谁曾想慈心直接带他走上前，拉开了门。

    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，一座看起来有些年的庙宇呈现在前。正对的释迦牟尼殿有个正在扫地的小沙弥，见外人来也不惊慌，喊一声：“师父——有人找你！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一个胖胖的老僧从殿后绕，一瞧见慈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