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姬九云一言不发，就那么盯着云姬，盯了许久。

    江言笑把少年扶到栏杆边，被他上的酒气冲地一仰。待少年一坐，他才看向云姬与姬九云，立即注意到两人之间涌动的诡异又古怪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谷主，我来献一杯酒。”云姬无视姬九云的目光，走到石桌旁，拎起银壶斟满一杯酒。

    大概是真的死心了，亦或是什么别的原因，云姬脸上全然不见痛苦又狼狈的神，几乎是淡然而轻快地走到姬九云面前，双手持酒杯，递到姬九云面前。

    姬九云垂睫，凝视酒杯。

    酒轻微晃动，泛起细小的涟漪。姬九云从中看见了一个扭曲的、面目全非的自己。

    他忽然笑了，对云姬：“喂我。”

    云姬二话不说，仰一酒，还没凑近，一双手倏地伸到他脑后，而不容拒绝地了去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！”

    两人急速接近，影叠在一起。从江言笑的角度，刚好可以看见姬九云在急切而凶狠地吻云姬，动作暴，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“别看！”他赶伸手，捂住了少年的睛。

    无人知那酒喂了多少，又撒了多少。只知，漫的亲吻后，姬九云放开云姬，云姬立即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姬九云就是个吊不认人的渣，亲完后一把推开云姬，把他推得一个踉跄。

    “吧。”

    云姬什么都没说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他边走边咳，原本雪白的面庞被呛得通红。了几阶后，抬起袖抹了一把，再度放时，袖沾满了星星的血沫。

    江言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望向姬九云，心中怪异的觉越来越。明明毫不在意，残忍捉，那双睛凝在云姬趔趄的背影上，却像一个漩涡，把周遭所有光都了去。

    姬九云真的恨他吗？还是有那么一喜？

    江言笑自问看不懂，也懒得究。云姬离开后，姬九云沉默了一会儿，又继续放浪形骸，和众鬼互相喂酒，浪成一片。

    他很快喝了，不省人事。江言笑趁机带走少年，连个招呼都没打，离开了湖心亭。

    等彻底离开姬九云的视线。江言笑当即把少年横抱起来，招来一朵云，飞向极乐谷的边界。

    他找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，从云上，把少年抵在一棵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