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程夜像是想起什么，低笑笑，“现在有了比打职业更喜的。”

    “更喜的？”程妈不解。

    程夜只是笑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之前和顾非白在老家路过一个琴行，顾非白献宝似的拉他去非要给他弹一段，十手指白皙纤，在黑白琴键上跃飞舞，程夜找不到什么形容词，只觉得好看的，手好看，人也好看。那一刻，程夜觉得要是哪一天失业了，就把顾非白骗回老家去，一起办个兴趣班，他教钢琴他教篮球，在祖国单纯好的一代面前偷偷摸摸不可描述的事。程夜越想越脑，这会儿特别想见顾非白。

    说起顾非白，程夜想起这小没良心的一天没有联系过他，真是越来越恃而骄。趁着给程妈妈接的间隙，程夜给顾非白发了条消息：

    ——小宝贝儿~嘛呢~

    这两个妖娆的波浪号透漏着程夜此时的心。然而顾非白没有回，程夜纳闷，事还没理完？

    等晚上安顿完程妈睡觉，顾非白还没回消息，程夜有担心，拨过去电话，无人接听。怎么回事？电话不在手边？还是睡了？睡了的话睡觉之前没有看到他的消息吗？如果是手机没在边，为什么没在边，了什么事？

    程夜莫名有些心慌，看了会时间，决定明天再打一个电话看看。

    第二天程夜再打电话，顾非白接了，不知为什么，程夜莫名松气，笑着打趣：“大忙人，终于想起家了？”

    顾非白的反应很平静，平静到程夜以为现了幻觉。

    顾非白很冷淡地说了七个字：“程夜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七个字，每个字程夜都认识，可组合在一起，程夜就有掐不准几个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顾非白，程哥最近纵容你纵容到能让你随便开玩笑了是吧？”程夜眯着睛，手指无意识磨砂。

    “程夜，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？”

    “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腻了。”

    “腻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。”

    顾非白果断结束了通话，躺在床上久久缓不过来，跟顾大说是一回事，跟程夜说又是另一回事。他这次，可真的没有回路了……

    程夜收了手机在走廊站了一会儿，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病房照顾程妈妈，接着，手机又响了，是经理。

    “dark，我跟你说件事，你要有个心里准备。”经理声音格外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