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严的盯着陆有矜：“把摆正！看着我！”

    陆有矜看向谢铎，他看见了一张端肃的面庞，但眸中却着欣赏，以及一丝担忧关切。

    是伪装，还是示好？在看到这双睛后，陆有矜觉得自己像一棵风中的草，摇摆而凌……

    谢铎问：“怎么，你要殉国？”

    陆有矜一怔，略略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，你见过先帝么，见过皇帝么，见过太么，见过首辅么。”

    陆有矜不知其意，只得摇摇。

    “噢！这就是说，顾家对你并没有知遇之恩！你甚至不知，自己保护的是什么样的人！”

    陆有矜的手指猛一收缩，他忽然被谢铎几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，一扭皱眉：“我还是右银台的守将。保卫朝廷是我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“职责？”谢铎忽然仰大笑了一声，继而厉声：“为了每月几两的俸禄银？还是这早已摇摇坠的河山？还是为了当权者的日日笙歌。你怎不问问，皇帝是不是尽到了职责！首辅是不是尽到了职责！一群诗作画，尸位素餐的闲人！这样去，两宋之事，近在前！”

    陆有矜的目光终于定格在谢铎上，他的心涌起一阵悲凉。谢铎所言，也是他埋藏在心底，不为人知的担忧。

    谢铎目光带着重量和殷殷期盼，落定在陆有矜上：“大丈夫可城喋血，可革裹尸，但你若死在这儿，岂不可惜？

    谢铎受到陆有矜目光中灼的温度，又接着一字一句的：“因为你的战场不在这里，你的职责也不是守着门！”

    每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陆有矜心，他久久不语，心中澎湃难言——好似那几年前被送京城，被当玩的小，知有一天自己有可能再回疆场……

    陆有矜握拳，定定的望着谢铎。

    谢铎把剑柄朝向陆有矜：“先问问你的心——要的是什么。再视死如归，也不枉费这大好颅。”

    陆有矜蠕动嘴，没有说话。但他顺从地接过谢铎递来的剑。

    谢铎笑了，指指自己骑的那匹：“我把照殿青放到右银台的厩——这是匹举世无双的良骥，你可要替我照料好他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，就把这匹牵回家，自古宝英雄才算相宜呢！”